第205章 南天5-《唐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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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尤在前方悶頭直沖的那些殘余敵軍,也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對著哀鴻遍野而空蕩蕩的身后反應過來,而在各種士氣跌落之下競相轉身奔逃回去了;而這時剛剛從港市迂回到外側的另外兩團刀牌,則是有些懵然的看著對方已經忘塵莫追的背影,卻是根本來不及按照計劃和部署,繼續做那包抄合擊之舉了。
好在,之前退回來的馬隊騎卒們已經休息好了;只見他們牽著坐騎小跑著奔出曲折的壕溝外而紛紛飛身上馬,片刻的加速飛馳間就已經綴上了那些漫山遍野狂退而走的敵勢,而橫沖直撞得在其間踹踏砍殺起來。
而在港區和坊曲當中,剛剛象征性的安撫完那些出迎“父老”的義軍,控制了城區諸多要害的義軍將士,很快就再度露出了某種狠絕果斷的一面來。
因為有了之前擊潰的這些海匪俘虜存在,也多少解決了周淮安一直在考慮的一個問題;如何名正言順的對交州港的本地勢力,進行殺雞儆猴式的一番整肅;好騰籠換鳥式的留下自己想要的人和事物,方便入后對于交州大港的長期控制。
現在倒是好了,在有相應的受害者和海匪俘虜的指認下,只要把昔日與他們暗通的窩主和關系戶給逐一的起獲出來;再順藤摸瓜式的進行一定程度的誅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清洗一番交州港的本地勢力了。比如那些對于廣州留守司抱有惡意和敵對情緒的存在,是不用再姑息和容忍下去了
于是,林深河就成了這一切變化的見證人和參與者了;在當地頗具有影響力和知根知底的曲氏族人帶領下,他隨著全副武裝到牙齒的甲兵,一次次的對著宅邸和店鋪、商家破門而入;在各種哭喊連天或是告饒、辯解不止的聲音當中,將那些穿袍戴錦的人等一波波的揪拿出來,又五花大綁成一串串的拖行在街上。
于是,當地號稱“影子五老”的地下灰色勢力領頭人兼大小幫會聯合,除了一個把持著妓館娼院生意的“花老”見機得快得以拋棄一切只身逃走之外,其他四大家連通一干親信心腹一起,都被砍掉腦袋吊在了港區的豎立起來的木桿上。
隨后當地赫赫有名三峰大社的當主曹鋒,連同他引為羽翼的結義兄弟們,也都帶著死不瞑目的表情吊死在上頭。而后陸陸續續給他們陪吊在邊上的,還有那些平日里號稱橫跨交州沿海的黑白兩道,而頗有能耐的一方顯望人物。
其中大多數平日里威風八面或是招搖一時的領頭人,在這些森嚴肅殺甲兵所奉持的弓弩刀槍面前,就像是一只只無助的小雞一般的,痛哭流涕或是哀嚎連天的就像是一條條鼻涕蟲般的,及時惡心又是可悲。
也有極少數想要鋌而走險,或是奮起反抗的;然后被準備好得鉤網撲套纏絆住,撲灑上白灰迷住眼睛耳鼻諸竅,再一頓大棒暴打成不成人形之后,也就自然消停了下來
當然了,對于深有外來者自覺的周淮安而言,有時候快刀斬亂麻式的恐懼和惡名,也是一眾卓有成效的名聲傳播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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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城郊的一處莊子當中,
胡子拉雜而形容憔悴滿身酒氣的皮日休,也在臨時的幽禁之所迎來了自己認定的末期。
“現在該上路了么。。”
他有些自嘲的釋然道。
“某的用處也當時用盡了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際遇,他已經知道了在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了。最初只是不明里就的被人帶出去在公眾場合屢次露臉之后,他就變成了眾所周知投賊為之張目的一代大家皮日休了;而且還在名下莫名多出了許多新著作來了。
雖然其中大多數是他早年陸陸續續留下來的雜軼散做,但被那些別有用心的草賊羅織起來之后,竟然可以拿來為那些造反的主張,進行像模像樣的注釋和背書了。到了這一步他才恍然大悟過來,卻是自家被那些草賊的絕戶計給構陷到底而再也毫無退路了。
知道了這個結果之后,他一直秉持和支撐的精氣神就一下子垮了下來,而變成了如今酗酒濫飲不修邊幅的這副模樣了。
“就不知曉是鳩酒還是絞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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