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再定-《唐殘》
第(2/3)頁
樊綽卻是頗有所感的道
“這不過是地方的小民百姓,茍全己身的一種慣例和手段而已。。某當初亦是對其寄予過厚望的。。”
“這當然可以理解,我非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狹隘之人。。”
周淮安意有所指的繼續(xù)道。
“但是那些首鼠兩端,或是一心投機之輩就不要指望好過了。。普通百姓人微言輕身不由己,只能隨大流無可厚非。”
說到這里他用馬鞭虛虛一劃。
“但是身為地方一舉一動皆有影響和號召的頭望人物,難道就只能用一個虛以逶迤來推脫呢。。”
“義軍一貫功過分明而賞罰皆有憑據(jù)。。有功當酬,功過可以折抵,”
“而只有過錯的話,也不要奢望能夠靠所謂的身份地位,就能輕易逃避的了。”
樊綽這這番話語顯然并不是無的放矢,無疑代表了城中某些人所轉(zhuǎn)托過來的試探和交涉的態(tài)度。
原本還以為有一場苦戰(zhàn)和往復拉鋸的代價,而順便可以對交州大羅城進行一番清算和整理。但是沒想到光靠一支趕回來的先頭部隊就已經(jīng)足以解決問題,而令冠軍方面九次土崩瓦解而大羅城就此主動開門出降了;
雖然這其中既有先頭部隊的帶隊軍將,能夠臨陣發(fā)揮主觀能動性而克敵以薄弱處的緣故;亦有大羅城中早已經(jīng)人心分裂的差不多,而曾氏已經(jīng)大為不得人心的理由;但也給周淮安后續(xù)的布置和方案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起碼他沒法如期籍著破城過程中的混亂和遭到抵抗為由,來好好的清理和算計一番城中的舊有格局;等到諸事大定塵埃落地之后,在想要對這些盤根錯節(jié)的舊有勢力進行清算,就沒法采取比較激烈而殘酷的血色手段來快刀斬亂麻了;
而只能用事后算賬的分化瓦解基本權謀,拉攏和爭取一部分親近的勢力予以酬賞為榜樣,再令一部分牽扯不多的勢力保持中立和置身事外,最后才能孤立和清算最后一部分首惡和主要從眾的份子。
畢竟,中國人自古都講師出有名而吊民伐罪,哪怕是以周代商那樣編排上一堆臨時栽贓和安插的罪名,也總比秦檜、趙構二人轉(zhuǎn)所羅織出來的“莫須有”這種強詞奪理的難看吃相好。
抱著這種復雜的心態(tài)和盤算,周淮安沒有直接進入交州內(nèi)城的府衙當中,宣示某種主導權;而是當先來到城中香火頗為旺盛的馬公祠,因為供奉著伏波將軍馬援以降也被稱為鎮(zhèn)南祠當中,祭拜馬援、士燮以降的那些歷代平南定蠻,乃至守土保民的先賢們;
其中在左偏殿里最新的第七個神牌,則是寫著十多年前收復安南的都護兼靜海軍節(jié)度使高駢之大名;而按照樊綽他們的言中之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許再過幾年自己的生祠牌位也會不知不覺的出現(xiàn)在其中的。
而在這處城中專門設立而歷史悠久的馬公祠的偏殿里當中,周淮安也見到了一身白身打扮的前刺史髙鄩;渤海高門出身的子弟正當四十多歲的而立之年,瘦臉面白少須看起來有些蒼老而形容憔悴。
“下囚高某見過義軍之主。。”
他看起來姿態(tài)放得很低,而用一種干澀嘶啞的聲音道。
“愿軍主看在微薄奉獻上,稍加寬憫則個。。莫要加罪與更多人等。。”
“高令公雖然身處敵我兩方,為我義軍視如仇寇而血債累累。。”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武宁县|
土默特右旗|
福海县|
略阳县|
泌阳县|
梨树县|
黑水县|
永济市|
江阴市|
凌云县|
宝应县|
祥云县|
北安市|
永州市|
思茅市|
定兴县|
准格尔旗|
伊川县|
荆州市|
济阳县|
前郭尔|
同心县|
富平县|
隆昌县|
安化县|
永新县|
岱山县|
乌鲁木齐市|
共和县|
永修县|
德江县|
闸北区|
玛纳斯县|
峨眉山市|
荆州市|
金昌市|
阳新县|
保定市|
陕西省|
武义县|
舞钢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