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意恐3-《唐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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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招待的東西都給我盡快擺上來。。”
他口中的大伙就是在座僅有的十幾名客人。除了幾名留守司名下還算點頭之交或是有過一面之緣,而同樣一身錦衣的義軍將領之外,其他的都是一副副生面孔;
周淮安光從他們氣度和舉止上看,就可以分為純粹湊數門下豢養的清客和頗有些身家的普通陪客,以及頗有來歷而氣質迥人的個別人士。他們見了一身寬袍輕衣登堂入室的周淮安,更是鄭重其事或是忙不迭的紛紛起身招呼和行禮道。
“虛大師。。安好”
“見過虛領軍。。”
“拜見虛營使。。”
“小可陸州范桂,已是久聞領軍大名了。。”
在一堆熱情洋溢又刻意逢迎的寒暄聲中,周淮安總算是落座下來而擺上鎏金刻銀器皿盛放的各色美味佳肴;先是十八碟的四時茶果和蜜脯,然后又是水八件、陸八件的山珍和海味,又有所謂的游鱗七色和走地七色;
不斷輪換上來的菜肴,轉眼之間將周淮安獨據的寬大食案給塞得滿滿的;而其中許多菜色僅僅是因為周淮安只象征性夾了一著就再未動過,就被正盤整盞的撤換下去而呈上新的花樣來。其中的奢靡浪費只讓周淮安暗自嘆息和皺眉。
也許這一盤菜就可當貧寒人家的數日之衣食了,但在這里也不過是作為主人家彰顯排場和身份,仿若微不足道的臨時擺設之一而已;
他可是還記得當初和這位一起聚會小宴的時候,可是一邊憨厚無比的笑著說,自己在一路上實在餓怕了最看不得浪費吃食,一邊將菜色湯汁都倒拌在飯食里,吃的格外干凈的情形。卻未想這么快就已經蛻變和墮落成了自己當初最為痛恨的那種人了。
而作為主人的林言卻是渾然不覺的,亦是殷情無比的攀談和勸飲著;一邊在諸多陪客恰如其分搭話和起哄下努力維持和烘托著氣氛,一邊回憶起往昔共處和合力做事的種種,可謂是情真意切而頗有些動人;就是絲毫沒有為白日里發生的事情,進行緩頰和探詢一二的意味。
反倒是那幾名號稱是大商人出身的陪客,卻在在某種充滿了仰慕和敬意的口氣當中,客套十足而不失禮數的時不時往復詢問著安南之戰的一些細節,然后發出種種的驚嘆聲和贊譽聲;就好似正坐在他們面前的就是活生生的當代馬伏波或又是諸葛武侯再傳的一般。
尤其是賓客當中,那號稱在安南薄有幾分產業的船商胡列拿、胡靜水兄弟,更是一副恨不得越過主人林言的面子,而當場抱著大腿跪舔的姿態;也許只要周淮安一個眼神或是一絲口風,不停暗示可以傾盡全力來投己所好的對方,就會把全家的女人都洗白白的擺出來,任由自己挑選一般的。
不過周淮安反而心中愈加的疑惑起來,正所謂是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的道理;他斷然不會輕易相信,林言此番邀請自家前來,只是為了通過這場接風的家宴來彌合過往的關系,或是重新拉近兩方有些疏遠的關系來,乃至介紹幾個關系戶認識而已。
這時候,在場一位看起來喝得有些上頭的義軍將領,滿臉通紅而毫無征兆突然站起來而口風一變,而隱有所指的抱怨起進來一段時間內廣府的亂象和發生的一些事情;
然后又是手舞足蹈推開那些想要攙扶他的奴婢而愈加大聲的大發牢騷起來,竟然是隱隱的埋汰留守司正使孟揩,在日常里實在有些苛刻和不知變通,以至于他們這些老兄弟都有些難以自處或是行事都束手束腳起來。。還好自己義軍回來了,不然這城中的局面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鐘大脖子你胡說些什么。。老孟他自有一番理由,只是我們未能領會其意而已”
然后他馬上被林言勃然作色的呵斥道。
“這是我替虛兄弟接風宴席。。可不是你亂嚼舌頭的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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