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清操厲冰雪(下-《唐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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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選擇入學再造更加高深的兵法和治政理論,或是一次同等職級基礎上轉任別處的選擇機會。甚至可以選擇轉入地方武職而拔級任用之,以求更加安穩和平靜的生活。
事實上許多自覺身體勁頭漸漸不濟或是學識有限潛力有限,而跟不上太平軍中變化的軍將老卒,都會選擇這條退役到后方二三線,變相頤養余生的道路。
這樣在趙引弓的眼中也越來越像一個正在建章立制,而職分愈加完備的王道之師和新興潛龍之勢啊。是以他在骨子里依舊還是那個食祿奉事、光蔭門楣為己念的傳統武人做派,卻也禁不住一時間有些患得患失的選擇困難起來了。
突然號角聲就吹響起來而營門大開,虎虎生風的開進來來一票頂盔摜甲的人馬,頓時將營中這票雜七雜八的人群,給雞飛狗跳驚咋和詐唬的如江水分潮一般忙不迭退讓到兩邊去。
然后,運進來的是許多牲畜拉的大車上堆積如小山的成捆旗幟和甲仗;而這些太平軍將士也是人人披掛俱全而顯眼大氅、披風在身,挎弓弩而執刀槍團牌的,就好似才打了這一戰就已是舊貌換新顏了一般。
事實上據他所知,這荊門城中原本也就不過兩個不滿編的戰鋒營和三個駐隊營,約摸四五千人馬而已。再加上自己這些飛馳前來支援和牽制、呼應的兩營騎卒,也不過是分坐兩處的七八千之數;然而作為對手的官軍可是號稱帶甲上萬的荊南節鎮兵馬啊。
眼見著這一幕風光異常的情景,趙引弓在羨慕不已的同時,覺得自己也許是在見證一個新的傳奇故事誕生。起碼相對于太平軍中,已然被那位太平領軍親口譽為“渾身是膽”的王鐵槍、王天明;這位葛國美、葛從周在此戰之后,也少不得一個“勇謀兼具”的評價了。
要曉得,他居然敢于冒險進行虛內實外的戰術。而以老弱守城虛張聲勢,而用主力散于城外主動尋找戰機,與來犯之敵進行周旋和拉鋸,最終居然還給他搞成了以寡勝多的結果。
由于率領前陣所屬騎卒來援的都尉,兼做賀州主簿劉六茅至今追擊敵勢未歸;所以很快趙引弓就作為援軍的代表見到了滿身風塵與融化雪花的葛從周,而表達了恭賀之意。
“這是虛領軍授予的錦囊書啊”
然而,葛從周卻是毫不掩飾的掏出來一個毫不起眼的布袋以示他。
“說是日后若是能夠得其所用,就可以到隨營夜校上去,現身說法的講授心得體會和經驗教訓了。。所以給你瞧瞧也無妨的。。”
趙引弓隱然看見了狹長的箋條上,只有“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十六字口訣而已。
剎那間他就象是豁然開朗一般的,在自己頭腦當中打開了一扇全新的門戶似得,將多年騎隊馬戰的經驗得失都給貫穿了起來。這豈不是為自己這些來去如風的離合之兵,所量身打造的戰術和計略么。
忽然對于自己的下一步打算和前程上的安排有了定計了,他決定請求入大講習所進行更為高深的修習,以更好的領會太平軍的道理和主張。
與此同時的北面襄州州城襄陽,站在城頭上的山東節度使劉巨容,也在面無表情瞇眼打量著,那些不顧冬日風雪與霜凍與寒冷,而在城外郊野當中耀武揚威,甚至一度突進到城門下叫陣的草賊騎卒。
雖然他有心殺賊而挫其銳氣,但是剛剛從月前戰敗中恢復過來些許元氣的部眾,卻是紛紛以個中情由拒絕了出戰的要求;至于新來段彥謨領下的泰寧軍倒是不信邪的派了一支人馬,試探性從別門繞城攻出去;然后就再也沒能回來了。
于是大家更加的心安理得的守在城上,而目睹著這些草賊的喧鬧叫陣過一段時間之后,慢慢的重新隱沒在了風雪之中;與之一起退走的還有一支江山游曳的船隊。
。。。。。。
而在長安大明宮的復觀小殿之中,一場倉促聚集起來的臨時召對也正在進行當中。
只是作為召對牓子的發起人,剛剛趕走最后意味能夠妨礙到自己的政敵,而得以獨領朝綱力壓群臣的宰相盧攜,也是不復往昔溢于言表的志得意滿與意氣風發;
而是佝僂著后背以一種殫精竭慮而憂勞成疾的艱難和辛勞模樣,在通宵玩樂宿困未醒猶自哈欠連同的年輕天子面前,舉著勿板掩面哀聲嘆道:
“高千里誤我,高千里誤我啊。。竟至如此之敗壞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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