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到這里,崔致遠不由百感交集又真心嘆息道: “若非如此,可真是眼下不幸中之大幸了。” “卻是為郎君所言中了。。雖不有類,但也相去不遠了。。” 芙蓉兒卻是有些破涕為笑道: “這又是怎樣的情形和干系呢?” 崔致遠不由驚訝道: “我聽那些送東西的人私下言語里提及過的,那位太平軍之主的后宅之中,就有一位沈氏本家落魄的女兒。。” 芙蓉說到這里,不由左右顧盼的放低聲線道: “這可真是,” 滿心匪夷所思的崔致遠啞然而心念數閃:難道在自己面前知情解趣的這個女子,最后還會扯上某種類似外戚一般的干系么?難道自己能夠過來找到芙蓉兒,反倒是沾了這三娘的光了? “芙蓉兒。。慎。。言,這事。。還沒。。個。。準。。” 病榻上的三娘卻是努力出聲制止道: 她自從年少新嫁他人之婦而被株連夫家抄拿墮入風塵,成為了許多人一親芳澤的噱頭;再到求死不得的折磨和挫敗當中走出來,成為了艷幟高漲的一時翹楚。已在這些年見識和品嘗過了這世間套多的悲歡離合,而不愿意再抱有更多不切實際的奢望了。 已經沒落和崩解離析的吳興沈氏也好,昔日同樣衰微的夫家會稽顧氏也好,都已經成為很遙遠的事情了。她也是在不愿意接受毫無來由的好處和善意,因為這也意味著日后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和報償的結果;正所謂是期望的越高之際,便就失落和挫敗的越大。 然而下一刻,還沒有等崔致遠繼續出聲寬慰她,就聽見外間再度有人叫喊道: “那個新羅人崔致遠就在這兒么?” “在下便是了。。” 崔致遠聞聲不由一驚,起身迎了出去。就見那名負責監守他的軍吏王彥復,已然恭恭敬敬的退讓在一旁,而由一名粗發短髯面闊的將弁居中背手而立,又饒有趣味的打量著他道: “崔致遠?奉大都督府的均令,就地征調別有他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