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魚貫度飛梁(中-《唐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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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隨著李存璋而來的一名士卒乘隙遞過一只渾黑鐵鞭,只見李存璋棄牌迎面砸在兩名守兵身上,就單手抄起鐵鞭,虎虎生風左右輪砸的那些矛頭、撓鉤、叉把,頓時折斷、脆裂開來。
隨遂又幾無可擋的揮打在當前幾名退縮和躲閃不及的敵兵身上,頓時就是凹胸塌肩、骨捶肉爛的躺倒一地;而在他制造出來這個短暫城頭空白的剎那,又有數名太平軍登臨城頭,替他遮擋和蕩開遠處倉促射來幾只亂矢。
而其中一名空著手的老卒,又從腰上的皮具里抽出爆彈來,手腳麻利引著了對著左右兩側的城道。接二連三徑直揮投出去;又滴溜溜的滾砸在了那些從別處倉促合圍過來的守軍之中。
只見伴隨“碰碰”幾聲近在咫尺的轟鳴震響,以及交錯著雜亂無章的慘叫聲,在城頭上頓時相繼綻開一蓬又一蓬的灰煙;炸裂而起的殘破肢體和大片血水,潑灑在城道內壁上又噴濺出城堞來。
而在滾滾而起的煙塵彌漫之中,正當沖擊的李存璋等人也難免被波及;而在他舉手遮面的下一刻,篼盔防護不到的額頭上,就被碎片亂飛給打出了一個血粼粼的豁口來;袍甲上也被濺上細碎的爛肉血跡和嵌入物。
然而比他們更加凄慘的則是首當其沖的守軍;就在爆開數處間,儼然是在血肉狼藉而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一地;因為相對狹窄的土質城道內側,變相的加劇了這些爆彈的威力,而撕扯開了密集擠在一處的人群。
然而打戰已經打得老的李存璋,又怎么會放過這么一個稍閃即逝的變故和轉機呢?只見他根本不去擦拭半邊臉不斷流淌而下的血水,就重新抄牌揮鞭的大步跨踏過那些尸橫枕籍的守軍,一鼓作氣的反殺向門樓所在。
不久之后,隨著這處由他開辟出來的突破口越來越大,而涌入更多手持刀牌和長短火銃的太平兵;又在李存璋的領頭之下團團包圍住了兩層門樓內,繼續負隅頑抗的殘存守軍。
然而從用槍桿和銃托砸出來的缺口中,眼疾手快投入的幾枚火油彈,以及稍后騰起的黑煙和焰火,慘烈的哀鳴和嘶吼聲,帶著撲打不掉的火焰掙扎沖出來的焦黑人體;就此宣告著這處城頭的最后一點抵抗就此瓦解。
然后,填塞和頂死了城門背后橫木壓石,也被預制的爆炸物所轟開,而迎來了蜂擁而入的甲兵之后;也意味這座蘭州州城就此走到了窮途末路的最后一刻。
因此半個時辰之后,在城坡之后一片哭天喊地的嚎叫聲和喧鬧紛紛當中,李存璋也了在州衙之中見到了想要放火而易裝潛逃,卻在廁下溝渠里被捉住,而滿身惡臭與污穢的蘭州刺史豆盧湛。
而到了此時此刻,作為他臨時副手的旅帥符存審,也終于松下了緊繃的面皮而微微咧開了嘴,意味深長的說道:
“此戰得定,當以李騎將為首功。。但是相應的干系和責任,我也自會秉明上官,與君一體擔待。。”
因為,這也是作為客屬降將身份從軍助戰的李存璋,在太平軍體制下第一次獨立領兵作戰的結果。因為,作為這支偏師領頭的選鋒校尉杜洪,如今需要坐鎮狄道/臨洮城,以監視和控制住就地投降的西軍降卒。
因此,直接掌握著這只分兵出來奇襲蘭州的部隊當中,為數不多的火器序列的旅帥符存審;雖然名為佐副卻也是變相壓陣和督戰的監視者身份。
當然了,他們原本的策劃是冒充回歸的西軍殘部而賺取金城門戶;然而,在事到臨頭之際卻不知為何被守軍所識破;結果事先準備的偷襲行動,在李存璋的身先士卒之下就變成了迎難而上的強攻。
好在這場軍事冒險當中的再度冒險,總算是一波三折而又有驚無險的取得了相應的成果。所以,作為沒有能夠及時制止對方,突然熱血上頭式軍事冒險行為,而難辭其咎的符存審,也總算可以放下幾分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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