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然而位于襄陵城內的李嗣源(邈吉烈),卻是有些氣急的瞪著滿臉血污的大將檢校工部尚書、先鋒軍使康君立,還有一起退回來的藩漢馬軍都兵馬使李存顥,用牙縫擠出來的聲音冷哼道: “敗了?,你們居然敗了!!!” “整整三都從馬直的銳健啊!居然對沖不過一支嶺賊的馬隊。。還被人乘勢踹破了城下營防。你們都是泥捏土塑的擺設么。。。” “大兄,因為咱們對陣的那些可不是尋常的嶺賊,而是西涼大馬。。” 然而,康君立卻是尤為鄭重拱手道: “九郎這是什么意思?” 李嗣源(邈吉烈)頓時收斂了怒色道: “不瞞大兄,我乃是在陣中親耳所聞彼輩的呼號,乃是西涼之地盛行的《神劍歌》,更有人人身負甲騎具裝踏野如平,手執(zhí)數種刀兵而背創(chuàng)酣斗不退。。” 康君立繼續(xù)正色道: “兒郎們的甲馬防護略有遜之,又被突入近身而難展弓馬之長,遂節(jié)節(jié)落得了下風;本待稍退再戰(zhàn),又有嶺賊步隊包抄而至,以火器驚傷我坐騎而難挽頹勢。。。” “如此種種,端非南方邊鄙之地的營治手段,更似處置塞北邊地的百戰(zhàn)驍騎;如今某家所慮的,卻是此間尚有多少可為嶺賊之用呢?” 李嗣源(邈吉烈)忽然就明白了了他的意思;雖然一貫以來這些崛起于南方邊鄙之地的嶺賊,都是以擅長火器和水軍戰(zhàn)船著稱于世,而少有如何大規(guī)模運用馬軍取勝的記錄和消息; 因此沙陀/代北軍當初在關內對陣于野時,雖然屢屢有所受挫和失利,但是多數時候都能夠憑借騎兵馳騁往來的離合之力,在付出一代價后脫離戰(zhàn)斗,乃至擺脫后續(xù)追擊手段,而得以保全實力和重整旗鼓。 但是如今不同過往了。彼輩在關內擊敗了西軍聯(lián)合之后,若是因此得到大量精善弓馬的河西官健、騎叢的效從,無疑就補上這么一塊短板和薄弱之處,那對于再度與之對陣于平野之地的河東軍,可真是大為不利了。 他也是在城頭督戰(zhàn)時親眼所見,那些疑似西涼大馬的騎兵,是如何舍生忘死、奮不顧身的沖垮了一道道陣壘和防線,最后憑借強弩之末的勢頭,還能與城內沖出來的從馬直對殺得難解難分。 要知道,這些從馬直的前身,可是代北和塞外的韃靼、退渾、黨項、突厥各部附族當中,挑選出來的小頭人和酋長子弟,所構成的的親扈騎兵之一;雖組建時日較晚,那也是僅次于廳子都、鴉軍、飛虎衛(wèi)的精銳親軍序列之一。 “大兄。” 然而,在旁的安慶九府都督史敬思卻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而突然開口請命道: “且然讓我?guī)ш牫嗽賾?zhàn)一陣吧!在與那些嶺賊多番叫陣之間,我也略有心得和體會,尚需驗證一二。。” 只是他原本就在戰(zhàn)陣中受了傷奔逃回來,如今更是臉色無血而說話有些吃力和喘息著,缺少了令人信服的憑據了。 “不可,萬萬不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