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平軍治下的軍隊和地方強力部門,都各有不同形制和紋樣、色澤的以為專屬。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分不清楚其中的區(qū)別;但是身為體制中人的陳不易還是一眼認出來,那是鎮(zhèn)反會下所令大多數(shù)人聞風喪膽的“青獬豸”。 因為,相對于那些在絕大多數(shù)普通人當中,名不見經(jīng)傳也沒有什么存在感的社調部和敵工部,或又是同樣隸屬于不可名狀最高部門的內(調)保(衛(wèi))處; 這些頭戴寬檐涼帽,在深青偏黑制服和披風上繡著淺色獬豸紋的鎮(zhèn)反會成員,每每出現(xiàn)的地方無不都代表天大的麻煩和是非,以及大群可能要倒霉的對象。 自從太平軍建立以來所征服和治理過的地方上,經(jīng)由這些鎮(zhèn)反會成員,及其下屬的探報、普查、工作“三支隊”所處理和編派下,就此破家滅門、身死族消或是舉族流放的顯赫門第、豪姓大族不知道凡幾。 因此,以至于市井民間的爭執(zhí)和契約時,相應的賭咒發(fā)誓都從原本的“天日可見”“菩薩在上”“生世不得好死”,變成了諸如“開門見到鎮(zhèn)反會”“全家進鎮(zhèn)反會”之類的。 難道是自己雇人在城坊廢墟當中,由市井百姓自發(fā)組織的鬼市上轉手倒賣,暗中收羅來的罐頭、煙葉和糖板以為副業(yè)和牟利的事情,被人舉發(fā)了么? 剎那間陳不易的心中,就已然是轉過了種種;然而在見到了內院的情形之后,更是讓他有些瞠目結舌而怒發(fā)沖冠起來,不由喊道: “有什么事情,盡管問我,為難一個啥都不懂的娘們算什么!!!” 因為,那個曾經(jīng)給他莫大慰藉的相好麗娘,如今卻是花容慘淡而頭發(fā)蓬亂的,被人反扭手臂按倒在地上,灰頭土臉的就像是一條茍延殘喘的脫水魚兒。 “啥都不懂的娘們?你確定?” 然而,對方卻是沒有多少被激怒和生氣的樣子,反而面面向覦了下嗤聲笑了笑反問道: 陳不易突然一下子就心涼了下來,手中裝滿肉食的盒子也一下子失手掉落在了地上。因為,看起來對方的目標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而枉費他自作多情了。 稍后,被帶到了附近公所之中接受臨時羈押的陳不易,在等候了半天時間之后終于見到了 “在下慕容鵡,鸚鵡的鵡,上管會直屬特偵隊第三支隊管頭,你的族兄陳不舉陳隊目,乃是我舊日的同僚。。” 這名看起來闊臉沉厚的“青獬豸”開口道: “所以看在他的份上,我在這兒只想再多問你一句,你確認都知道她做過些什么么?” “她。。。她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做些什么” 聽到這句話,陳不易愈發(fā)猶豫了下才吞吞吐吐道: “她自己一個人當然做不了事嗎,可是再加上你的干系呢?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去。。” 慕容鵡卻是笑了笑道: 突然被說穿了這節(jié)之后,陳不易的近期記憶當中也閃過了種種點滴,然后又變成了有些頹然和惶恐亦然的苦笑來。 原來還是自己過于一廂情愿,忽略了對方靠近自己的些許隱隱刻意和隱晦之處;本以為只是略有姿色的孤弱女子,想要找一個靠山和憑仗而已。但卻沒有想到,她所求還要更多的多而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