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家兄弟離開,卻并不代表李牧已經(jīng)勝利,因為他還沒買馬呢。李牧心知,要是他此時宣布放棄,不買這馬了,剛剛為他叫好的觀眾,立刻就會調(diào)轉(zhuǎn)過來罵他。但花五千貫買一匹馬……著實也是肉疼。兩相權(quán)衡,李牧還是決定要臉,清了下嗓子,喚那馬主人,道:“五百兩黃金在此,你可點點數(shù),之后讓程掌柜做保立下契約,這匹馬就是我的了!” 馬主人整個人都在顫抖,虧得他體格不錯,沒有什么心腦方面的疾病,否則這一下子定要心梗死過去了。他抬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事情是真的,這匹馬賣了五千貫! 幸有一絲理智尚存,馬主人顫聲道:“侯、侯爺豪氣無雙,小的佩服,只是、只是小的不敢收這么多錢,這馬也不值這么多錢呀!” 李牧心疼得要死,臉上還是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模樣,擲地有聲道:“本侯豈不知這馬不值這個價錢?但人無信而不立,今日算你運氣,趕上有人挑釁本侯。五千貫自我口中說出,那就是五千貫,錢拿去,程掌柜,煩勞幫忙寫下契約!” 馬主人剛才那樣說,不過就是等這一句話而已。他只是西市的一個馬販子,甭說是侯爺,隨便一個有爵位在身的,他都惹不起。若沒李牧這句話,他怕拿了錢也活不成。但有了這句話,且這么多人聽著,就算是得了保障了。若再推辭,他豈不是傻子了。當(dāng)下千恩萬謝,程錢寫下了買賣契約,雙方按下指印,這買賣就算成了。馬主人親手把‘鐵山’的韁繩遞到李牧手中,帶著他的伙計,抱著箱子、捧著托盤,飛也似地跑了,像是怕李牧反悔似的。 “重義!”韁繩在手,李牧忽然叫了聲李重義。李重義微微一愣,因為李牧平時叫他,并不會叫他的名字,通常都是‘大個’,‘那個誰’這么叫,冷不丁叫名字,李重義的反應(yīng)有點慢,但他還是下意識地來到了李牧跟前。 “你雖是我在西市買的奴隸,但我記得,我曾說過,你若能救一次我或者我家人的性命,我便還你自由之身。那日我在通善坊遇刺,若無你在,我已死了。今天我要履行諾言,明日便到官府,把你的奴籍改去。此后你便是自由之身了,天下任你闖蕩!” 李牧說了這么一大堆,聽在李重義耳朵里,就只聽出了一個意思,李牧好像要打發(fā)他走。李重義大腦袋一撲棱,甕聲道:“我哪里都不去!” 李牧笑道:“沒人趕你走,只是告訴你,以后你不再是奴隸了。誰視你為奴,便是跟我找不自在。這馬你喜歡不喜歡?” 李重義聽到李牧不趕他了,看了看旁邊的‘鐵山’,咧嘴笑道:“這馬好,我喜歡。” “它是你的了,以后給你當(dāng)坐騎。” 李重義喜不自勝,也不推辭,當(dāng)下翻身騎上‘鐵山’,韁繩一抖,在馬場內(nèi)馳騁了起來。 馬場內(nèi)的觀眾們一看,暗道李牧真是夠損的。剛剛王普已經(jīng)明言,他買這匹馬,是要獻給王珪做禮物。而李牧花了五百兩黃金買下這匹馬,轉(zhuǎn)手就送給了他的奴隸,這豈不是把宰相王珪,與他的奴隸等同了么?最絕的是,這是一個啞巴虧,王珪即便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樣,人家又沒說什么,你還能對號入座不成么? 逐鹿侯,不好惹呀! 經(jīng)此一事,李牧不好惹的印象,深入長安城勛貴與百姓心中。有那不服不忿的,心里也默默拿自己與博陵崔氏,太原王氏做了對比,兩大門閥在逐鹿侯手里都沒討了便宜,換做自己,如何會是對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