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新的馬具很快就做好了,恰好趕在冬狩之前。 御滿眼窩發青,滿臉喜色的牽著穿戴一新的眉間雪前來拜見公子,白景源如蒙大赦,忙以此為借口,從吵成一團的屋里逃了出來。 最近幾天,為了造出公子滿意的新式馬具,御滿帶著一干匠人累得堪比死狗,白景源也好不到哪里去,幾乎天天都被任沂還有鹿兒他們摧殘得不成人形。 不論是冬狩,還是去大紀朝見,都是足以影響他繼位的大事,作為冒牌的公子,他有很多準備需要做,光是那數都數不清的禮儀就夠他頭痛的了,更別說還有各地世家之間的關系以及各家的主要人物需要他了解并記住。 要按他的意思的話,應該臣子爭著冒頭,想方設法讓國君記住他們才對,作為一個國君,背地里還得這樣拼命的去記住臣子的情況,實在是卑微!卑微至極! 奈何主弱臣強,且他還算不得主;奈何原主都知道這些事,他若不知,一不小心就要露餡兒…… 只能認慫。 唉! 原本他還以為冬狩只是貴人們的一場游獵,只需要學會騎馬,到時候出去帥氣的走個過場就夠了,經過任沂教導,他才明白,這與游玩沒有關系,而是一場十分嚴肅正經的活動。 事實上,不僅冬季有冬狩,春夏秋三季農閑之時,也有春蒐(sōu)、夏苗、秋狝(xiǎn)。 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趁著農閑的時候,打點野獸打牙祭,順便軍事演習、祭祀祖宗。 對白景源來講,如何與臣子們相處,如何分配獵物,如何進行祭祀與賞賜,都是不能出錯的,對張元還有任沂他們這些臣子來講,今年冬狩過后的祭祀流程,才是最值得關心的事情。 這些天,附近的貴族得知公子在此,今年的冬狩將在渠上進行,已經領著家中子侄,還有家中部曲趕來了。 因為祭祀的場所以及流程等,這群臣子已經吵了好幾天了,現在又在繼續。 偏偏都是文化人,個個引經據典,說大紀遇到這種情況怎么做的,說其他諸侯國歷史上怎么做的,說楚國歷代又是怎么做的,這樣無禮那樣有禮的,白景源文化方面完全不夠瞧,在哪兒就像個木樁子一樣假笑著坐著,每當有人問他“公子以為然否?”,他就笑著扭頭去問與之相對的人:“愛卿以為然否?” 幾天下來,他感覺自己臉都快廢了! 正覺度日如年,想吃顆果子都得偷偷摸摸躲在袖子后頭,得知御滿帶著馬鞍馬鐙求見,白景源簡直就像個趕著和女神約會的毛頭小伙一樣!激動得都快哭了好嗎? “這么快呀?” 摸著眉間雪身上包著皮革的馬鞍,還有嶄新的馬鐙,白景源十分激動,不等人抱,自己就踩著馬鐙上了馬背,抖著韁繩催馬就跑! 眉間雪蹄聲“嘚嘚”,沿著官衙小跑一圈,就開始耍賴不動了,見它剛疾跑完,就站在大門口打著響鼻喘氣,白景源抖抖韁繩,催它慢走一會兒,挺腰直背的坐在馬上,只覺胸中悶氣全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