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兩廂禮罷,任沂撩開下裳坐到妹妹對面,接過婢女奉上的姜湯喝了半碗,這才緩過氣來。 冬狩在即,為了準備圍獵時的獵物,最近她一直領兵在附近的山野里驅趕野獸,宮里來人讓她進宮一趟,神色間掩不住的焦急,還以為又發生了什么大事,妹妹想要提前與自己商議一番,任沂一路打馬飛奔,只帶著親衛就回來了。 “也算不得急事?!? 任袖放下書卷,又去凈手凈面,見她不似著急的樣子,任沂干脆趁著飯還沒上,去洗了個戰斗澡。 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侍婢們已經將晚膳擺好了。 有共叔魚這個時刻盯著王族飯桌的奇葩在,任袖嫁入鳳凰臺十幾年,早已養成了節約的習慣,如今案上,除了一碟每頓都有的炒蔬菜,就是一小罐子任沂平日里最愛的燒鹿腿,還有一條清蒸魚,細細看去,卻不是往常常吃的鱸魚。 “喲!這季節吃黃魚?倒是難得。” 鳳凰臺不靠海,想吃海鮮,不是干貨,就是冰凍的,活的幾乎沒有。 冬日里吃海鮮倒是便宜許多,可這黃魚得每年四到六月洄游產卵的時候才好捕捉,現在這個季節,得乘船出海,自是難得。 還以為哪個沿海的貴族又來討她歡心,任沂看著妹妹笑得十分開懷。 這就是手握權勢的感覺。 若她們只是深宮中失去丈夫的怨婦,只靠著年紀小小的大王,怕是過不了這樣滋潤的日子。 哪知任袖聞聽此言,卻未跟著露出笑容,反而面色淡淡。 “這是叔魚遣人送來的,”想了想,又補充道,“特意送來,只給大王?!? 共山的人是直接把東西送進宮里的,那會兒大王還在外面釣魚,聽說這事,人還沒回來,就讓庖彘挑出其中最為肥美的部分,給她送了過來。 蝦蟹寒涼,女兒家冬日里不宜多吃,她就讓人蒸了魚。 任沂眉頭跳跳,干笑一聲:“大王一貫孝順,有了好吃的,也不忘娘娘?!? 多的話,卻是一句都不打算說。 之前幾年陪著大王去往大紀,一路上吃了多少次虧,她早就學乖了。 她可不想夾在這母子倆之間,到時候淪為犧牲品,誰也怨不得。 見她又這樣,任袖定定的看著她,卻未像之前那樣輕輕放過,反而嘆了口氣,直接道: “阿姊!你明知道,整個楚國,只有我們倆,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你又何必對我這樣防備?連句真話也不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