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臨夕苑,冬琪掠到半途,腳尖輕輕在樹干上一點(diǎn)又拐了個(gè)方向進(jìn)了臨夕苑。 躺在沈鳶為她準(zhǔn)備好的房間內(nèi),冬琪從懷里掏出沈鳶寫好的信看了眼,冷笑一聲坐起來用燭火將信點(diǎn)燃。 想讓她去禮部尚書府找穆晟幫她? 且等著吧! 看著信箋燃燒殆盡,冬琪拍了拍手上的灰,滿足的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許是她動(dòng)作過大,被子挨到她臉頰,她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只要一想到她被阿青那樣的鄉(xiāng)野村婦扇過巴掌,她便滿心怨恨,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殺了阿青那蠢貨!可是......冬琪避開臉頰,緩緩閉上了眼。大計(jì)未成,若是她輕舉妄動(dòng),只怕公子會(huì)不高興...... 罷了,且留那賤人一條賤命。 這么想著,冬琪緩緩睡過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暗處,一雙眼睛將她所有的舉動(dòng)都看在眼里。 將門掩上,那抹嫩黃色身影悄悄往主屋走去,一進(jìn)屋內(nèi),跟在她身后的一抹人影就忍不住道:“小姐,冬琪這分明就是陽奉陰違!您還留著她做什么?” 這二人竟然就是剛剛還躺在屋里的阿青與沈鳶二人。 聽見阿青的話,沈鳶緩緩搖搖頭,伸手比劃了下,阿青這下看懂了,忙出去將守在屋外的青提叫了進(jìn)來。 “小姐。”青提進(jìn)來后,恭敬的行了一禮。 沈鳶伸手將她扶起,從懷里掏出另一封信。 青提只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幾個(gè)字,就明白了沈鳶的意思。她伸手接過信箋,點(diǎn)點(diǎn)頭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將這封信送到公子手上,至于冬琪那個(gè)吃里爬外的東西,想必公子也不愿意留著。” 說著,便如冬琪一般,腳尖一點(diǎn)從窗戶處掠了出去。 阿青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是還是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為什么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偏要走窗戶?難道懂武功的人都這樣?” 她這些話注定沒人回她。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黎婉起的很早,她早早的在院子里練了練無妄子教給她的功法,直到出了一身汗才進(jìn)了屋子。 用罷早膳,她又去看了看瑛親王妃,順便寫了一張滋養(yǎng)溫補(bǔ)的藥膳交給了青萍,這才拉著瑛親王妃的胳膊撒嬌道:“母妃,我想去碧溪口那邊得到莊子上住幾天,你說可好?” 瑛親王妃本來正笑著的臉,在聽到黎婉的話時(shí),猛地一繃,她垂眸看著拉著她胳膊撒嬌的黎婉道:“撒嬌也不行!碧溪口那邊的莊子離萬獸山近的很,你怕是忘了你前些日子在萬獸山險(xiǎn)些喪了命的事兒了吧?” 黎婉聞言吐了吐舌頭,俏皮道:“母妃,你就讓我去嘛,聽說莊子上有山雀,我早想去看看了。這幾日憋在府里我都快悶死了。” 不說這還好,一說這個(gè),瑛親王妃一陣心有余悸,“你呀你,這些日子就沒消停過,不是被人誣告,就是被人劫走,也虧得你命大,還瞎跑什么?” “瞎跑?怎么了?誰要去哪里嗎?” 這邊母女兩正在說話,瑛親王妃就從院外走了進(jìn)來。 一看見瑛親王,瑛親王妃羞惱的瞪他一眼便撇開了頭,昨夜這人非說楊氏來過院子,怕她動(dòng)了胎氣,厚著臉皮在她房間擠了一晚上。 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這人竟如此厚臉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