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泠泠(二合一)-《春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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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前頭聽?wèi)虻拿矗趺磁苓@兒來了?
還有,他在跟誰說話?
一俟聽出這是徐肅的聲音,蕭戟便想往后退。
他不愿聽這個壁角,更不想看野眼。
只可惜,天不遂不愿,他這廂心念方動,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已然轉(zhuǎn)了出了山石子,險些便與他撞上。
他常年習(xí)武,動作敏捷,飛快閃去石后,同時迅速掃了一眼。
那男子果然是徐肅,而那女子則只能瞧見背影。
居然是個宮人!
這必須躲了。
蕭戟皺著眉,心下頗有些不自在。
徐肅也就罷了,過府賀壽的客人,便撞見了也無甚要緊,關(guān)鍵是那個宮人。
說不得那便是蕭戟的熟人,萬一撞上了,卻也尷尬。
便在他思忖間,那兩人已然進入了蕭戟的視線。
并非他有意偷看,實是那山石有幾處孔洞,好巧不巧,那兩個人便嵌在孔洞之中,他不看也得看。
卻見那宮裝女子在前、徐肅在后,二人快步前行,看這情形,追的是徐肅,那宮裝女子似是在逃。
可偏偏地,徐肅所出之言,竟像他才是逃的那一個。
“唉,我本風(fēng)流客、倜儻戲人間,姑娘對我一見傾心,道理我都懂。只你也不該這樣追過來,我當(dāng)真為難得緊,還請姑娘放下執(zhí)念,莫要再傾心于我,好不好?”他一面緊追在人家身后,一面苦苦相勸。
蕭戟看得眼角直抽。
分明是你緊隨不放,沒瞧見人家躲都躲不及么?
你從哪里瞧出來人家“追過來”了?
以往倒是沒瞧出來,這徐肅不僅自大,且還毫無自知之明。
風(fēng)流倜儻四個字,至少得是他大哥蕭戎那樣的才算,徐肅……是不是從來不照鏡子?
蕭戟挑了挑眉。
他知道不該這樣想。
然此情此景,這想頭自己便冒了出來,卻也由不得他。
“我說,你……您老有完沒完!”紅藥被追得再也忍不住了,霍然回首,眼刀子一個接一個地扎了過去。
這人什么毛病?
她都不認(rèn)識他好不好?
約莫小半個時辰前,她打發(fā)走了眾人,想要獨自散會步,理一理思緒。
她相信,徐玠不會無緣無故讓她救下慧娘,她便想好生回憶回憶,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來。
結(jié)果卻是,她不但啥都沒想起來,還招惹到了一個瘋子。
她到底做了什么,會讓這個滿臉胡子的人認(rèn)為她傾心于他?
不過是走了個對臉兒,因見對方衣著華貴,是她惹不起的主兒,她便依著規(guī)矩先行一禮,隨后避立道旁。
然后,這個滿臉胡子的老頭就開始說瘋話了。
誰啊這是?
“姑娘,你……還是去罷。”看著眼前那張嗔怒而美麗的臉,徐肅心下一陣凄苦。
他知道,這小宮女是故意的。
她定是與他一樣,兩年前仲秋宴上初見,便自此不能相忘。
而今日,她故意守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故意與他走對臉,又故意裝作不認(rèn)識。
那是她空自牽念,卻又無由訴說的無奈,而這欲拒還迎的態(tài)度,便是她對自己一往情深的見證。
他懂。
他都懂。
只可惜,他的妻室是個悍婦,連個通房都容不得,更何況,他二人隔著高高一道宮墻,他縱使有心,亦只能相負(fù)了。
真真是情深不壽。
徐肅眼眶子都紅了。
“那奴婢可走了,您老可別再追過來了,成不?”紅藥從頭到尾就沒想起徐肅其人來,此時更是虎起了臉。
這情形落在徐肅眼中,便成了小宮女忍痛話別。
“姑娘……你……近來可還好?”他一地臉凄絕,仿似生離死別,渾身都在輕輕顫抖著。
紅藥膈應(yīng)極了,朝天翻了個白眼兒,諷道:“奴婢好不好的,不需老太爺您知道。您老還是快點兒回去拿拐棍兒吧,別摔斷了腿。”
摔斷了才好呢。
紅藥恨恨想著,意思意思福了福身,掉頭便走。
“姑娘——”
身后陡然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慘呼。
紅藥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隨后,腳底生風(fēng),走得飛快。
開玩笑,萬一這瘋老頭兒訛將上來,她百口莫辯,不如早早遁走。
“姑娘,等一等!”身后再度傳來凄切的呼喚,旋即便是滯重的腳步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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