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聲音清越,卻透著嚴厲。 南胭的淚珠子在眼眶打轉,可憐兮兮地望向南廣,“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像嬌嬌和四姐姐那般,有許多金釵首飾,可我與她們同齡,我也想打扮自己……” 女兒梨花帶雨,漸漸哭成了淚人。 南廣心疼壞了。 他溫聲道:“柔柔,胭兒年紀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你是她母親,得幫她置辦些首飾才是,你看她穿得如此素凈,身上一點兒珠釵都沒有,哪像是咱們府里的姑娘?” 程葉柔冷笑:“你就不問問,她昨夜出府,都干了些什么?” “干了什么?” “她姨娘新喪,她卻打扮得花枝招展,跟程德語孤男寡女共乘一車,前往薛家參加夜宴!阿廣,這是小姑娘家能干出來的事兒嘛?她不懂事,別人還以為是我教得不好呢,果然天底下,后娘才是最難當的!” 程葉柔說著說著,捂著帕子委屈地哭了起來。 新婚燕爾的,南廣正與她如膠似漆,哪舍得她哭。 他連忙訓斥南胭:“胭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姨娘才走多久,你怎么能外出參加宴會呢?別人要罵你不孝的!” 這么多人看著,南胭不敢頂撞,只一個勁兒地哭。 南寶衣饒有興味地吃糕。 程姨看起來堅韌如柳,沒想到也有籠絡夫君的手段。 嘖,哭得這樣美,哪兒還有南胭發揮的余地? 花廳正鬧哄哄地吵著,又有侍女進來。 她稟報道:“老夫人,程家來人了。程太守夫婦親自蒞臨,轎輦已經停在了府門口。” 南寶衣心中一“咯噔”。 雖然南府不喜程家,但程太守畢竟是一方大員,自然要親自出迎。 老夫人領著闔府上下,抬步朝花廳外而去。 南寶衣落在后面,小聲對蕭弈道:“二哥哥,他們來做什么?” 蕭弈面色如常:“昨夜飲馬橋爆炸,程德晉也在其中。僥幸沒被炸死,如今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在程府躺著。” 南寶衣吃驚。 是個明白人都能想到,昨夜飲馬橋的爆炸是誰的手筆。 也就是說,程家是來算賬的? 她心中略有些不安。 許是察覺到她的情緒,蕭弈借著寬袖的遮掩,輕輕握住她的小手。 他的手沉穩寬大,掌心干燥而暖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