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南寶衣憑欄而望,覺得這般景致,便已值得客房價錢。 推開幽山雅居的門扉,入目是小橋流水的屋中景致,甚至還有一座巧奪天工長滿蒼苔的假山。 這是一座兩間寢屋的套房,甚至還設(shè)有書房、盥洗房、小花廳。 屋中一水兒的金絲楠木家私,綢面兒的床套被褥都是嶄新的,南寶衣甚至在妝鏡臺前,發(fā)現(xiàn)了一套沒拆封的彩云間面脂、口脂、香胰。 她又打開衣柜。 柜子里準備了新的寢衣、襦裙,真是相當對得起客房價錢。 她歡喜地跑到小花廳,蕭弈坐在圈椅上,正隨意吃著茶點。 而他面前,赫然侍立著六名姿容秀美的丫鬟。 為首的丫鬟福了一禮,微笑道:“給小姐請安了!奴婢負責伺候幽山雅居的貴客,洗漱更衣,捏肩捶腿,奴婢都可以做。” 南寶衣不習(xí)慣用別人的丫鬟。 她正要打發(fā)她們走,那丫鬟又笑道:“另外,如果這位公子需要的話,我們也可以為您暖床侍寢,安撫您身體和靈魂的雙重疲憊。” 南寶衣:“……” 這服務(wù),可真是太周到了! 她望向蕭弈。 權(quán)臣大人品著香茶,側(cè)顏冷峻淡漠。 南寶衣知道他一向不愛搭理外人,于是委婉道:“我們這邊不需要人伺候,你們回去吧。” 侍女們對視一眼,只得行過禮后退下。 南寶衣替蕭弈添了些茶,小臉正經(jīng):“程太守擺明了是在給二哥哥設(shè)套,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真的要去調(diào)查山匪嗎?可是附近山頭眾多,山匪窩也是有名的多,三天之內(nèi),如何查的清楚呢?” 屋里沒有礙眼的人,蕭弈獨對南寶衣,薄唇抿起些許笑容。 他伸手,替她別起一縷細發(fā),“先從張侍郎查起。” 南寶衣若有所思,“張侍郎是唯一的生還者,確實應(yīng)該從他查起。只是聽說他如今昏迷不醒,二哥哥恐怕要再等些時辰。” 她撫了撫襦裙,笑道:“一路行來,滿臉都是灰,我先去沐個身。” 蕭弈目送她小跑進盥洗屋。 沒過多久,屋子里傳出淺淺的水聲。 她向來很愛干凈。 蕭弈想著,起身也朝盥洗屋走去。 屋里熱氣蒸騰。 一副繡花鳥屏風(fēng)隔開了屋子,少女襦裙搭在屏風(fēng)上,一雙嫩柳黃的繡花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擱在屏風(fēng)邊。 蕭弈單膝蹲下,隨手翻開鞋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