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崇山:“……” 原來那番惋惜,是為了后面的話做鋪墊。 南家的小丫頭,真是又虛榮,又愛富貴,又貪圖利益。 她愛極了珍寶,他拿天山雪蓮當誘餌,她就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對自己人好得要命,對外人,卻敷衍至極。 而毫無疑問,在她心里,他顧崇山定然被劃分在“外人”的范圍里。 明明被如此敷衍地對待,明明這丫頭壞毛病一堆,可是為什么,他仍舊喜歡她呢? 他沉默片刻,親手為南寶衣斟了一盞酒。 他道:“今夜冬至,不著急,你再陪我說說話。” 南寶衣盯著他推過來的酒盞。 顧崇山大約知道她不能喝烈酒,特意為她備了果酒。 她飲了半盞,瞅見顧崇山抱了胡琴出來,要拉給她聽。 南寶衣:“……” 汗毛豎起。 這種時候她一點也不想聽琴啊! 她只想拿到天山雪蓮然后跑路?。? 琴音漸起,音律節奏那叫一個慢,南寶衣估計拉完一曲得要一刻鐘的時間。 她想著還在等她的三個大佬,又盯著慢吞吞拉琴的男人,心情那叫一個焦灼。 琴音漸入佳境。 顧崇山半闔著雙目,將所有深情,所有悔恨,所有無奈,全部發泄在琴音里,他無比確定,這是他畢生拉的最好的一曲。 想來即便是南家丫頭,也會心軟吧? 就當是他贈給她的離別之曲了。 然而—— “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南寶衣著急忙慌地站起身,“你這曲子好像我幼時,我娘親哄我如廁時哼的曲子,我得去一趟西房?!? 說完,飛快離開雅座。 顧崇山:“……” 表情有些微妙。 南寶衣站在游廊里,懊惱地磨著小白牙。 天山雪蓮一時半會兒拿不到,但如果能從楚懷南手里拿到罪證,幫二哥哥攢官途政績也不錯??! 她想著,踏進了楚懷南的雅座。 被廢的前太子,穿著月白錦袍,腰間佩玉,眼下一點朱砂痣,雖然比從前清瘦許多,但仍舊是溫潤公子的俊美模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