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琴聲停止。 蕭煜拿起帕子,掩在唇前咳嗽:“她定下的事,朕無力改變。” 蕭青陽哽咽譏笑:“您懦弱了一輩子,又有什么事,是您有能力改變的?太子哥哥那么溫柔的人,卻也被她逼得走投無路,到死,尸體和頭顱還被掛在城樓上曝曬示眾。父皇,那是您的第一個孩子呀!您曾抱過他親過他,可您眼睜睜看著他被屠戮滿門,您竟然一個字都不敢置喙……” 面對女兒的指責,蕭煜無言以對。 他看了眼帕子上面的血漬,不動聲色地把它藏進寬袖。 他又從懷里取出一枚令牌:“青陽大婚,朕不知送你什么才好。這枚令牌,你拿著。” 蕭青陽的眼睛更加猩紅。 她盯緊了蕭煜,一字一頓:“哪怕辜負子女,您也要站在她那邊,是不是?” 蕭煜沉默。 始終停在半空的手,清楚地表達了他的態(tài)度。 “好,好。” 蕭青陽低笑兩聲,毫不留情地拂開他的手,寒著臉大步離開。 珠簾相撞,發(fā)出清脆聲響。 令牌跌落在地,骨碌碌滾到南寶衣面前。 她撿起。 令牌上刻畫著復雜的古老花卉,她看不懂。 她斗膽進了珠簾,雙手捧著令牌,恭敬地呈還給蕭煜。 她垂著頭,想說點什么,卻覺得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立場和資格。 皇家的事,輪不到她來置喙。 蕭煜看她一眼。 薄唇噙起輕笑,他問道:“你就是阿衍在盛京城娶的姑娘?” 南寶衣小聲:“是。” 蕭煜頷首:“聽過你的事跡,是個很難得的姑娘。這令牌,你替朕轉(zhuǎn)交給青陽,她拿著,會有用上的時候。” 南寶衣聽著,便覺得這令牌大約是個好東西。 她果斷替蕭青陽收下了。 本欲告退,可是她終究忍不住:“您——” “你是想問朕,為何如此遷就皇后?” 南寶衣沉默著,清凌凌的丹鳳眼滿是疑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