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是…… 繁小花? 一股狂喜涌上心頭,他快步走向寧繁花:“繁——” “少夫人!” 侍女捧著食盒匆匆走來。 “少夫人您看,”侍女笑容滿面,迫不及待地打開食盒,“是陸家派人送來的食盒,里面是夫人愛吃的雪酪!您和陸郎君吵了一架,才隨南四姑娘來南府散心,如今冷戰一個多月,陸郎君終于舍得哄您。可見您在陸郎君心里,還是很有分量的!” 南承禮愣在當場。 他終于知道與他春宵一度的女人,是誰。 竟然是鎮國公府的二姑娘、寶珠的二姑子,嫁到名門陸家的寧繁花。 寧繁花也注意到了南承禮。 她臉色化作雪白,清潤干凈的杏子眼中,盛滿了欲說還休的復雜。 侍女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很是不解:“少夫人,這位郎君是誰呀?當著您的面發呆,還毫無顧忌地盯著您看,真是無禮!” 南承禮被迫收回視線。 明明只是隔著半丈遠,他卻覺得眼前的女子,與他隔著天塹。 她不是那一夜酩酊大醉、放縱多情的繁小花,她是端莊矜持、溫婉高雅的陸家少夫人,是名門陸家未來的掌家主母。 這一刻,南承禮心頭滋味兒復雜。 像是有誰拿尖刀剜著他的心臟,痛意難忍。 他深深垂下頭,后退兩步,恭敬地作揖行禮:“南家大郎,南承禮,見過陸少夫人。” 寧繁花臉色更加蒼白。 她凝視著眼前玉樹臨風的郎君,下意識抬起寬袖,輕柔地籠在小腹的位置,像是在保護什么。 她抿了抿唇,遲疑地回了一禮:“都是一家人,郎君不必多禮。” 被侍女當成毛賊似的盯著,南承禮滿肚子的話,都不敢言說。 沉默了很久,他望向食盒,認真道:“如今才是三月,天氣并沒有徹底暖和。女子不比男子身體健碩,雪酪這種東西,還是少食為好。” 寧繁花怔怔的。 面前的郎君站在游廊的竹影中,藍衣木屐,氣度溫柔如春水,就連那夜云雨時也顧忌著她的喜好和感受,像是古曲里最妙最柔的一段弦音。 她心弦震顫,很想附和他的曲調。 可她,已為人婦。 那一夜的纏綿悱惻,是她不該品嘗的禁果,她不該再違背禮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