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南寶衣倚在窗邊,隨手挑起竹簾。 對面樓閣高聳,匾額上題寫著“醉花陰”三個字。 當初蕭子重和溫知凝走后,這座園林就被謝阿樓高價買下,建立成二哥哥、周家大郎君等人的秘密基地。 如今他們依舊常常在醉花陰聚首,卻再也不會叫上她。 在他們眼中,她南寶衣大約只是個叛徒…… “在想什么?” 涂著酥紅丹蔻的纖纖玉手,從側(cè)面挑起南寶衣白嫩的下頜。 南寶衣回眸。 寒老板梳高髻,寬袖襦裙衣帶當風,一手執(zhí)著描金煙管,眉目間盡是嫵媚。 南寶衣笑道:“才戒的煙,又抽上了。” 寒煙涼吐納著煙圈,瞇起的雙眼透著幾分迷離:“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對了——” 她低頭,從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賬簿:“你三天前寫信給我,請我?guī)兔Σ殛懠业牡鬃樱覄佑昧颂鞓兴辛α浚呀?jīng)查到了小部分賬目。你看看有沒有用?” 南寶衣翻開。 陸家負責皇族祭祀、百官祭天、接待外國使臣等重大活動,世代皆出禮官,可是光看這幾頁的私賬,問題就已經(jīng)很大了。 陸家,私吞了國庫撥下來的大部分銀錢。 煙霧繚繞,雅室里彌漫著甘烈的煙草香。 寒煙涼攏了攏鬢角碎發(fā),幽幽道:“陸家警惕得很,賬簿看管得很嚴。別看你手上就幾頁紙,卻是犧牲了我兩個死士才弄到手的。” “足夠了。” 南寶衣溫聲。 帝后祭祀天地,用的卻是劣質(zhì)香燭和供品。 對神靈和山河社稷不敬,夠陸家狠狠喝一壺的。 南寶衣收好賬簿,又道:“我寫信問過姜歲寒,他說他替寧二姐姐把過脈,寧二姐姐的體質(zhì)是很容易受孕的那種,不存在兩年都還懷不上的情況。” 寒煙涼:“所以你懷疑,沒有生育能力的,是陸硯?可是陸家那兩個小妾,不是懷上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驚奇地止住話頭。 她在窗臺上磕了磕煙管:“你懷疑,那兩個小妾與人私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