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轎輦陷入靜默。 小太監連忙躬身彎腰,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忐忑道:“是奴才逾矩了,主子莫要怪罪!” 轎中人并無回應。 小太監悄悄松了口氣,抬袖擦去額角冷汗,不由想起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 那年冬天,主子帶著圣上,從盛京返回了北魏王庭。 身為質子,他們在盛京受了那么大的屈辱,魏帝認為他們有辱大魏皇族的顏面,于是隨便找了個罪名,要把他們驅逐出境。 主子慍怒,直接反了魏帝。 他用雷霆手段囚禁魏帝,又讓弟弟登基稱帝,而他以親王身份總攝朝綱。 這三年來,看似權傾朝野,可是作為貼身小太監,他比誰都要清楚,主子過得并不快樂。 主子心里面藏著一個女人。 曾夜夜登臨雪山,遙遙眺望長安的方向。 曾親筆作畫上千張,描摹出她或笑或嗔的模樣。 瘋到最深處,曾飲盡十幾壇烈酒,身穿中原人成親時的大紅衣袍,獨自醉臥在一株凋零的芙蓉花樹下…… 因為自幼遭受宮刑,無法像正常男人那樣去疼愛自己的女人,所以他連追求都不敢。 這一次南下長安,主子看似平靜,其實比誰都要高興。 他終于可以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 可是見到又如何呢,終歸是不敢觸碰的。 小太監唏噓不已。 …… 金雀臺上。 四面八方都是涌來的軍隊,和金吾衛打得昏天黑地,廝殺聲震耳欲聾。 南寶衣想趁亂逃到蕭弈身邊,卻被沈姜一把拽住。 她冷笑:“跟我走!” 南寶衣焦急回頭:“二哥哥——” 蕭弈提著陌刀襲來,卻被沈姜的血衛攔住。 南寶衣一手護著腹部,被迫跟沈皇后往金雀臺里面奔跑,不停回頭顧望,那群武藝精悍配合默契的血衛,像是渾然天成的一張鐵網,生生將她和二哥哥隔絕開來。 二哥哥殺心驟起,爆發出比三年前更加恐怖的力量,陌刀殘忍地貫穿了兩名血衛的心臟,紅著眼睛要來追她。 可是金雀臺上的護衛太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