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空氣里彌漫著濃烈醇厚的酒香。 “北地的燒刀子……”沈議絕聞出味兒來,語帶不滿,“鎮國公,女子酗酒本就于禮法不合,你縱容夫人把烈酒帶到國宴上,更是不妥。你也該管管你夫人了。” 寧晚舟走到南寶珠跟前。 他握住她亂舞的小手,拿帕子替她擦去唇角邊的醬肉汁,淡淡道:“鎮國公府的家事,不勞沈將軍操心。我夫人一向端莊嫻雅,若非有人慫恿,又怎會如此失態?寒姑娘一向舉止輕佻,國宴醉酒這種事,也只有她做得出來。” 南寶珠醉醺醺倒在他懷里,扒著他的脖頸不松手,也沒聽明白他說了什么,只噘著嘴鸚鵡學舌:“也只有她做得出來……是了,她一向舉止輕佻的……” 沈議絕抱起寒煙涼,沉聲:“你們罵誰輕佻?” 寧晚舟面無表情:“誰承認,便是罵誰。” “寧晚舟,你大膽!” “沈將軍是要與我較量?” 寒煙涼被禁錮著腰身,醉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聽見“較量”二字時,卻像是打了雞血般興奮:“來呀,來較量呀!誰不敢上誰是小狗!” 一時間,以名門沈家為代表的家臣,和以鎮國公府為代表的家臣,竟然彼此吵了起來,鬧著哄準備斗毆。 蕭弈慢條斯理地抱起南寶衣,徑直離開了宴席。 繞過九曲回廊,仙鶴樓里的斗毆聲逐漸遠去。 他垂眸注視懷里的小嬌娘。 他抱著她,她卻抱著個小酒壇子,雙頰紅撲撲的,醉酒了也是乖乖巧巧的模樣,不像南寶珠和寒煙涼那兩個瘋女子,咋咋呼呼的,瞧著便叫人嫌棄。 江風過境,南寶衣繁復的羅襦裙如水波紋般揚起。 她睫毛撲閃,突然在夢境里囈語般喊了聲“二哥哥”,混合著酒香和芙蓉花香的聲音,甜的叫蕭弈心軟。 于是他的神情越發柔和。 一路回到寢屋,他把南寶衣小心翼翼地放在臥榻上。 正張羅著給小姑娘蓋被子,十苦從外面進來了。 他恭聲道:“回稟主子,咱們今日的水師演習效果特別好,您在戰船上親自指揮,是沒瞧見尉遲長恭的臉色! “好家伙,他那臉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由青轉黑,跟五彩斑斕的油彩似的!江南的一眾世家也被震撼到了,臉上滿是不愿與您為敵的表情! “還有那些貴女,看著您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待宰的老母雞,那叫一個垂涎,恨不能立刻撲到您跟前去!” 十苦興奮地報告著成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