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女孩兒小小的年紀,本該天真爛漫,此刻卻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娃娃,說話時一板一眼毫無靈氣,舉止間充滿了刻意調教的痕跡。 阿弱不喜歡她。 他退后兩步,抱著食盒進了國子監。 南寶衣扶起徐晚婉,摸了摸她無措的小臉,話卻是對著徐夫人說的:“如今天下安定,夫人身有一品誥命,要什么沒有?又何必為難小孩子。婉婉年紀太小,送來國子監讀書會很吃力,不如放在身邊好好教養?!? 她是出于好意。 徐夫人卻覺得她在害她們母女。 更何況她的婉婉那么聰明,哪怕比同班學生年幼,也一定很快就能追上他們的進度,說不定還會被夫子表揚,成為揚名長安的才女。 她把徐晚婉拉到身邊,皮笑肉不笑:“世家貴族的女兒,哪個不是從小就開始讀書的?婉婉福薄,到底不敢跟南姑娘比,聽說您幼時出身商賈不學無術,可您最后還是贏得了天子的心,真叫人佩服。” 說完,牽著徐晚婉就走了。 荷葉氣得要命:“這徐夫人是什么意思啊?!她是不是在諷刺姑娘?!您小時候確實不愛讀書,可如今也算腹有詩書,她憑什么看不起您!” 南寶衣輕嗤:“好心當成驢肝肺,不管她了?!? 她隨其他人進了國子監。 今天是開冬學的第一天,稚童的學堂里要格外隆重些,長輩們都聚集在廊下,透過窗戶緊張地注視自家孩子,希望他們能好好學習。 南寶衣看著阿弱。 小家伙還在和裴家小娘子置氣,見她端端正正地坐在第一排,便鼓著腮幫子坐到了最后一排。 徐晚婉倒是聽她娘的話,主動坐到了阿弱身邊,可是阿弱根本就不搭理她,只拿出課本溫習翻看。 南寶衣在廊廡間看了片刻,聽見有人說夫子來了。 她抬頭望去。 身穿火色紗袍的年輕夫子,夾著課本和戒尺由遠而近?生得劍眉星目身姿頎長,似乎是往她這里掃了一眼?又很快挪開。 南寶衣注意到他腰間掛著一方桃木牌。 木牌質地古樸,隱約雕刻著篝火和絳紗燈的圖案,她看著眼熟。 荷葉小聲道:“那桃木牌您不也有一個嗎?還是老夫人給的,被奴婢收在了妝奩底下?!? 南寶衣記得。 荷葉很快打聽了一圈兒回來,小聲道:“這位夫子說是姓霍?叫做霍啟?家在北郡,今年才考進國子監當夫子的。奴婢琢磨著?大約也是上了騙子的當,才買了那張桃木牌吧。長安城里?還有許多人都上當了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