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弈沉默片刻,沉著臉去偏殿看小阿丑了。 南寶衣目送他遠(yuǎn)去,忍不住小小聲:“奇奇怪怪的……” 她收拾好卷宗,正逢云袖領(lǐng)著宮女們來送晚膳。 她把事情跟云袖講了一遍,道:“一聲不吭說走就走,他是在跟我甩臉子嗎?果然歲月產(chǎn)生的并不是相濡以沫的親近,而是厭棄。話本子里的七年之癢,大約便是這個(gè)道理了。” 云袖掩袖輕笑。 她們家的姑娘,明明都是貴不可攀的宮婦了,說起來話卻充滿憂愁,可那憂愁并沒有深閨怨氣,反而像是懷春少女般天真可愛。 她拿來金釵,替南寶衣把散亂的長發(fā)挽起來,解釋道:“奴婢聽著,陛下是想請(qǐng)您親手為他做一套常服。” 南寶衣噎了噎。 親手? 她連枕巾都做不好,那么復(fù)雜的常服要怎么做哦。 都這么多年了,二哥哥也真是,想要常服為什么不直說,偏要跟她拐彎抹角,總等著她自己去發(fā)現(xiàn)他的心意。 果然悶騷…… 南寶衣鄙夷著,卻還是暗暗記下了這件事兒。 次日,她乘坐車駕徑直回了南府。 可巧,小堂姐也回來了。 一向活潑開朗的小堂姐,此時(shí)撲在二伯母懷里哭得厲害:“什么少年夫妻,什么情深義重,他都是騙我的!我不管,我就要與他和離回家!我再也不想看見他!” 南寶衣驚住。 她連忙拉了小堂姐的貼身侍女:“這是怎么啦?” 侍女臉色慘白,小聲道:“自打入冬以來,也不知怎的,國公爺整晚整晚地睡不著,好容易睡著了,又會(huì)被噩夢(mèng)驚醒。他怕擾了夫人,就與夫人分房睡。昨天半夜的時(shí)候,夫人睡得正香,突然被人緊緊掐住脖子。她驚醒時(shí),就看見國公爺在帳中披發(fā)赤腳,紅著眼睛要掐死她!奴婢們拉了好久才把他拉開……” 南寶衣更加驚駭。 睡得好好的,卻被心上人活活掐醒?那種感覺定然很不好受。 寧晚舟,他是怎么了? 她連忙拉起南寶珠:“珠珠……” 南寶珠哭得厲害?指著自己脖頸上的印記給她看:“天剛亮我就坐馬車回來了,寧晚舟他就是個(gè)瘋子!” 她膚白,脖頸上的紅色指印格外刺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