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兄弟倆對坐飲酒,酩酊大醉了一場。 在無相城休整了兩日,蕭弈便打算親自前往白首山。 山路迢迢,起初在山腳下還能瞧見葳蕤草木和牛羊馬匹,等到了山腰,植株便只剩下耐寒的松柏,再往上,是一望無際的枯黃原野,散落著幾頭壯實的牦牛,原野盡頭便是積雪,一路往高聳入云的山巔延伸而去。 “那就是白首山……” 一品紅銜著一根草,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頭牦牛,正籠著厚實的皮襖坐在牦牛背上:“瞧見山巔那座道觀沒有?為師沒騙你吧?” 蕭弈背著南寶衣。 這里氣候嚴寒,日曬卻很嚴重,再加上高原反應(yīng),他才不過走到半山腰,卻已是出了一身汗。 他仰頭望去,遙遠的山巔上果然矗立著一座道觀。 他收回視線,抿著薄唇,一聲不吭地繼續(xù)往前走。 一品紅慢悠悠道:“雪山路滑難行,這日頭瞧著已經(jīng)西沉,不如問這里的牧民借宿一晚,明天再去山上不遲。” 蕭弈不搭理他。 一品紅輕嗤:“你是我徒弟,我還能害你不成?這個時候趕路,到雪山上時定然已經(jīng)天黑,萬一你踩到冰塊兒滑下山,你皮糙肉厚不打緊,你的小嬌嬌可要怎么辦?” 蕭弈駐足。 一品紅見他猶豫,暗暗好笑。 他道:“我說得在理吧?你聽我的準沒錯,我便是害天下人,也絕不會害你。” 蕭弈看他一眼。 沉吟片刻,他給了十苦一個眼神,讓他去問附近牧民借宿。 眾人今夜住的是牧民騰出來的帳篷。 牧民給蕭弈送了身嶄新干凈的皮襖袍子以供換洗,見他生得俊俏,女孩兒們也熱情地送來綠松石項鏈,親手為他戴在頸間,含羞帶怯地笑著離去。 蕭弈不大習慣穿這種皮襖袍子。 他對著銅鏡打理了半晌,聽見帳篷外面?zhèn)鱽須g聲笑語。 他知道,今夜牧民們在舉辦篝火宴會,不僅載歌載舞,還烹牛宰羊,用以招待他們這些長安來的貴客。 他沒參加宴會,獨自在食案前落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