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很快別過臉:“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咱倆相識多年,你在打什么算盤,我會不知道?”南寶衣朝杯盞中添了些酒,“顧余愛你,你是發(fā)什么瘋,才能想出——” “本宮乏了,你自便。” 南胭冷冷打斷她的話,起身往屏風(fēng)后的貴妃榻走去。 南寶衣蹙眉。 南胭走得這么快,哪里像是懷胎八個月的女人。 她飲盡杯中酒,又坐了會兒,到底不愿意看她帶著顧余一起墮入深淵,于是跟進了屏風(fēng)后:“你起來,咱們把話說清楚。” 南胭躺在榻上,杏眼清冷涼薄:“南寶衣,昔日的恩怨咱們也算一筆勾銷,如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少來管我的事。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這兩年是如何撐過來的,你沒經(jīng)歷過我所受的痛苦,你又有什么資格勸我向善?” 南寶衣的雙手忍不住地收緊。 南胭這話,便是承認(rèn)那孩子并非顧家血脈。 …… 寢殿龍榻。 顧余面如金紙蒼白消瘦,唇邊還帶著血漬,被太醫(yī)針灸了幾個部位,才勉強緩過神來。 顧崇山看著他:“她沒照顧好你。我還聽說,她又罰了幾個妃嬪。此女行事惡劣暴戾,絕不能立為北魏皇后。” 顧余慢慢睜開眼。 他聲音虛弱:“我答應(yīng)過她,等她生下孩子——” “孩子?” 顧崇山唇角嘲諷彎起,眼睛里卻毫無笑意:“你分明知道,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兩個,都不是。這種賤人,若非你攔著,我早已叫她五馬分尸。” 顧余沉默,臉色又蒼白幾分。 過了很久,他輕聲辯解:“哥哥,我喜歡她,我對她如何下得去狠手?縱然知道她傷害后宮妃嬪,可那些妃嬪都是哥哥硬塞給我的,我甚至都不認(rèn)識她們,又如何憐惜得起來?更何況,分明是她們欺辱胭兒在先,胭兒才反擊的。” 見顧崇山眉目不動如山,顧余伸出手,拽住顧崇山的衣袖,懇求道:“若我哪日去了,哥哥答應(yīng)我,萬萬不要傷害胭兒……” 顧崇山不想答應(yīng)他。 他沉默地拂開顧余的手,傾身為他掖好被角。 顧余眼巴巴的:“哥哥,求你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