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骯臟”二字,猶如鋒利的彎刀,深深扎進蕭定昭的心臟。 他面無表情,俯身撿起那方繡帕。 他把繡帕緊緊攥在手掌心,丹鳳眼漆黑深沉。 他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但他不愿和不喜歡的女子嘗試云雨,卻又捱不過天生的欲念,私底下做出那樣的事,不是很正常嗎? 人的天性便是如此,何至于就要被罵做“骯臟”? 少年胸腔里涌出濃濃的委屈,攥著繡帕的手越發收緊。 另一邊。 裴初初離開暖閣,御花園正在落雪。 她孤零零站在雪地里,任由細雪染白眉梢眼睫。 籠在寬袖里的細嫩的雙手捏得很緊,她怨恨的,一是蕭定昭擅自替她做決定,二是他不尊重她,竟拿她的貼身之物做那等事! 被關在皇宮十二年的委屈,又涌上心頭。 少女鼻尖發酸,仰頭望向落雪的天穹。 今夜,家家戶戶都在團圓。 她好想離開皇宮,好想回到昔年的裴府…… 正黯然神傷時,一道清雅的聲音忽然想起:“裴姑娘。” 裴初初望去,微怔:“韓公子?你怎的還沒出宮?” “擔心裴姑娘,所以多留了片刻。”韓州景關切地遞給她一只暖手湯婆子,欲言又止,“就在不久之前,你我互訴衷腸……我尋思著既然兩情相悅,未眠夜長夢多,不如把事情盡早訂下。” 裴初初挑眉:“如何訂下?” 韓州景從袖袋里取出一方手帕:“這是我的貼身手帕,今夜權當做定情信物贈予裴姑娘。裴姑娘可也有什么貼身之物,可以贈予我?” 裴初初盯著他的手帕。 如今她看著手帕便覺得厭惡,根本不想接。 沉默良久,她還是慢慢接過了手帕。 然而女子的貼身之物豈能隨意送人,她對韓州景原也沒多少喜歡,想了想,隨手取下發間佩戴的鳳頭釵遞給他。 這鳳頭釵是御賜之物,她很少佩戴。 反正她也不愿再看見蕭定昭送的東西,干脆轉贈別人好了。 沒人會把御賜之物轉贈他人,退一萬步,若是韓州景并不像表面上純良,將來拿這支鳳頭釵做文章誣陷她清白,她也可以說是韓州景從宮中偷的御用之物,把自己撇個干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