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四十九回(上)風雨橋上笙歌流轉鼓樓月下大歌飛揚 “所以,那個老村長是怎么說的?”流風雪依偎在石念遠胸口,抬起螓首問道。 回想起岑應的回答,石念遠不由失笑道:“他說,我一看上去就是讀過書的,讀過書,就一定能說服張嘎。” 流風雪不由一愕,怔然道:“這也算是理由?” 石念遠想了想,點了點頭道:“鳴雷帝國立國以來,百廢欣興,不過,畢竟立國時間太短,教育普及程度還沒有覆蓋到那么偏僻的村莊來。” “那……明天你打算怎么說?”流風雪好奇問道。 石念遠手一攤:“小孩子嘛,威逼利誘一下就行,也沒打算說什么,道理這種東西,人需要自己悟得才是自己的,不然任別人說爛了嘴,也不一定聽得進去。岑應和老張想的,無非就是讓張嘎跟著走一趟郵費,走了這一趟,再走不走下一趟,就看他自己了。” 流風雪若有所思的凝起眉,聽到石念遠張了一個懶口,臉上一燙,柔聲道:“困了么?睡覺吧?” 石念遠“嗯”了一聲,將靠在床頭的身體往下縮,依偎在懷里的流風雪順勢滑下去。 見石念遠真的腦袋往枕頭一靠就閉上了眼睛,嘟起嘴很想把石念遠揍一頓,強忍沖動,委屈巴巴的朝石念遠靠了靠,嘀咕了一聲什么。 …… 鄉村春日的清晨在清脆鳥鳴聲中醒來。 鄉村的清晨并不安靜,有早起的農家舂碓咚咚作響,在山村,誰家的舂碓響得越早越大聲,就證明這家人越勤勞干活越得勁兒,有早起的農家切剁豬菜,菜刀切在砧板上的聲音可以隨晨風傳到很遠,比起舂碓聲,在烏冬古寨,剁得起豬菜就證明養得起豬,這可是村里的體面人家咯。大公雞不想弱了自家威風,起伏相爭著咯咯啼鳴。 分明毫不安靜,卻顯格外靜謐安寧。 石念遠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連流風雪天還未破曉時就悄然起床出門都未發現。 人在初醒時的迷糊時候,聽到人說話總是格外清晰卻不明其意。 緩緩清醒過來,緩緩清醒過來,也不必沿伸出天心意識,石念遠已經聽出門外人聲所屬何人。 烏冬古寨老村長岑應家門前大柳樹下。 流風雪在漫天星辰未暗前就悄然起床出門,練習劍術。出自鳳鳴劍閣并非一往無前的霸劍,亦非粘滯纏綿的軟劍,堂而皇之,中庸平和,有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之劍意,說來倒與烈陽山麓七長老云青子的水云劍法相近,又不似水云劍法那般飄渺難尋其跡。說得難聽點,就是沒有什么特別亮點。 不過,凝元境修士施展劍術,已經足以令凡夫俗子眼花繚亂,震駭莫名。 本來老張今天就是要趕早帶著張嘎前來尋找岑應,讓岑應說服張嘎跟其走上一趟郵路。農家孩子一向起得早,張嘎甚至不用老張將其從被窩里拽出來,就已早早起來在自家門前挖蚯蚓準備著去釣魚,晨露沾濕了孩童衣襟腳褲,再經晨風一吹,還是頗涼的,無奈,父子之間的關系更冷。 雖然關系不佳,但是畢竟是做崽的,張嘎內心深處還是挺害怕自己沉默寡言的父親,不情不愿的跟著老張走向老村長岑應家。 到牛棚前時,一沉苦臉撇嘴的張嘎眉開眼笑,一溜煙超過老張,到牛棚前一如既往的爬上圈板,想要跟岑應家老黃牛打招呼,忽然看到一顆碩大牛腦袋,嚇了一跳,摸了摸老黃牛眉心毛旋,這才滿意的繼續趕路。 張嘎一跨過糞溝,就看到前邊柳樹下正在舞劍的流風雪,情不自禁“哇”了一聲,早聽岑應說過一些豪情劍俠的江湖傳說,一下就看入了迷。 老張從后邊跟上時,見到流風雪舞劍,愣了愣。因為曾經從軍,老張能夠看出流風雪并不是花招式,那少女一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