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老奴當然認識,小柔以前是蟹閣的,三年前清風殿放出去三個宮女,缺人,我瞧她長的俊俏,手腳又利索,就推薦她過去.......” “尸體撈上來時,你沒有出來見見?”許七安突然問。 “哪敢看啊,老奴年紀大了,見不得死人。” “哦,你繼續說這個黃小柔。” 容嬤嬤許是年紀大了,情緒變化很大,突然生氣起來:“那死丫頭是個涼薄的,當年要不是老奴推薦,她能成了福妃身邊的大宮女?這么多年,竟從未回來看過老奴。 “那些沒把的男人還知道孝敬干爹呢,呵,這女人薄情寡義起來,才最讓人心寒。” “嬤嬤,別這么說,你年紀大了,躲不開拳師刁鉆的角度攻擊的。”許七安調侃了一句,接著說: “本官驗尸的時候,發現黃小柔左胸受過致命傷,你知道是什么情況嗎?” 容嬤嬤想了許久,做回憶表情:“受傷......倒是有那么一回事,好像是小柔調去清風殿的前一年,不知道怎么的,她夜里起來用剪刀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幸好與她同屋的宮女及早發現,喊來了太醫,這才救了她一命。” 許七安與懷慶同時皺眉。 老嬤嬤的話里有漏洞,那傷疤直達心臟,是致命傷。治療代價絕非一個宮女能支付。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小柔僥幸撿回一條命,第二年就去了清風殿,再不用干雜役的活了,她模樣很俊俏,原本有機會得陛下臨幸呢。” 許七安回想了一下黃小柔死后浮腫的臉,嘴角一抽。 不管是誰救的黃小柔,有一點可以確認,大出血的情況下,留給她的時間不多。那位背后之人是怎么做到在深夜里救下一名宮女? 除非一直關注著她。 容嬤嬤沒有騙人的話,那問題就出在...... “那個宮女叫什么名字?”懷慶先許七安一步問出問題,補充道:“那個與黃小柔同住的宮女。” “回殿下,”容嬤嬤想了許久,不太確定的口吻:“好像叫.....荷兒?” 明顯的,許七安看見懷慶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她認識那個叫荷兒的宮女......許七安心里做出判斷。 “我問完了,兩位殿下還有什么要補充?”許七安看向懷慶和臨安。 臨安配合的搖搖頭,懷慶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沒有回應。 許七安正打算撤退,接著去查御藥房,容嬤嬤忽然說:“這位大人,老奴有句話要對你說。” 說著,容嬤嬤起身,走向另一邊。 許七安跟了上去,容嬤嬤望著懷慶等人遠去的背影,收回目光,接著看向許七安,語重心長道: “這位大人,深宮內苑,藏不住的事實在太多了。只要一腳插進去,就會一直沉下去。” “容嬤嬤,我就說你簡單,你就像黑夜里的螢火蟲,你花白的頭發,臉上的老年斑,大大的肚腩,都深深驚艷到了我。”許七安贊嘆道。 還有什么秘密就盡管告訴我。 “大人說話真好聽,還不是看你長的俊俏,才與你說這話的。”老嬤嬤慢悠悠的回到躺椅上,不再說話。 許七安沒走,驚訝道:“沒了?” 老嬤嬤搖搖頭:“老奴知道的也不多,深宮內苑的事,不該知道的就不知道。” ......嘿,這老媽子,浪費我感情!我還以為她知道些什么呢。 按照許七安的想法,老嬤嬤既然留他單獨說話,那后邊肯定有“不能說的秘密”在等待著他。 結果只是一句告誡! 出了蟹閣的院子,紅裙鮮艷的裱裱還等在外頭,但不見了懷慶的身影。 “長公主呢?” 裱裱一聽,頓時不開心了,豎眉道:“張口閉口就是懷慶懷慶,忘記自己是誰的人了?本宮在這里等著,你權當沒看見。” 陽光下,她圓潤的鵝蛋臉色澤柔和,臉頰白里透紅,想一塊通透的美玉,不見瑕疵。 眉毛豎起的緣故,嫵媚的桃花眸子里蕩漾著不忿。 就算是生氣,也是可愛居多。 “長公主終于走了,沒人打擾我們獨處。”許七安欣喜道。 裱裱聞言,臉蛋微紅,心虛的看了眼不遠處的侍衛,小聲道:“狗奴才,不許這么跟本宮說話。” 她一個未出閣的公主,經不住糖衣炮彈的攻勢,聽見土味情話,就會又羞又窘。 “殿下太自謙了,殿下就像黑暗中的一道光,那么燦爛,太陽都無法掩蓋你的光輝......”許七安一個句式換成外衣,又拿到臨安公主面前說。 裱裱又喜悅又窘迫,還有點無奈,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漸漸無法駕馭這個小銅鑼。 剛從懷慶手里奪過來時,他還很乖順聽話,發誓要和懷慶一刀兩斷,全心全意為她做牛做馬。 時間久了,她發現這個男人自己根本駕馭不住,他表面上謙卑恭敬,其實單獨相處時,自己一直落在下風。 而偏偏這種相處模式,她竟然從未在意過。要知道,即使是在懷慶面前,她也是力爭上游的奇女子。 想到這里,裱裱昂起弧度美妙的下頜,質問道:“懷慶在的時候怎么不說?” 這種話怎么能當著你們的面一起說.......如果是懷慶的話,我就得換個說法:殿下就像風雪中一朵潔白無瑕的雪蓮花,您傾國傾城的容顏、修長筆直的玉腿、浮夸的36D胸大肌.......深深驚艷到了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