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嬌小的女子和壯碩可擋萬千的男人最容易構成可供贊美的畫卷,無論在何時都值得人向往和憧憬。可比起他們那一瞬永恒的美好,另一旁還未結束的戰斗要殘酷得多,甚至已有生命危險。 夏蕭目前感知不到自己的元氣,像他的元氣之樹已被某種力量隔絕。這種神秘的力量令他有些不習慣,修行者變成普通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遲鈍,身體不再輕盈,反應和動作一樣變慢。像成了一個老頭,也像個廢物。不過夏蕭在成為修行者之前,便已經擁有不少功夫,這才在擋住一道氣浪后緩緩起身,并拉起身邊的阿燭。 不知遠處發生了什么,氣浪不散開根本看不見,這就是普通人的視野。夏蕭極為專注,不知夫青是否能將他們留下,可不忘脫掉外衣,給阿燭披在胸前。自己看到也就算了,可不能讓別人占著便宜。 阿燭站在夏蕭身邊,莫名的有些感動,她偏過頭,看這個冷靜的男人,即便再危險,他的第一反應也是保護自己。她真的像得到了他,且再也不會失去,那種感覺令阿燭心中無比溫暖,像找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保護神。那今后無論做什么,她都會陪在夏蕭身邊,永遠不分開。 赤裸著的健壯上身肌肉分明,在掀起的冷風中感覺到了些微涼,可他只是望著前方,拉著阿燭往前走。以前他習慣性握住阿燭的手腕,直接牽手顯得有些輕薄,可此時他勾住阿燭的手指,極為親切,進入那重重塵埃中。 寂靜世界一切皆無,揚起的塵埃變得極為緩慢,它們肆意飄動,其中的南商兩位老者慌忙遁去。夫青沒準備追擊,可手臂上的毒龍朝其射去,緊追不舍。帶有劇毒的小龍夠他們喝一壺,對其極有自信的夫青往回走,對夏蕭和阿燭說: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再也上不了戰場。” 看著他們遁去的方向,夏蕭沉默許久,不過開口所說的并非謝話,而是一句質問。 “為何不下死手?” 寂靜世界外,昔陽城以西,兩位老者還沒飛回軍營,便從空中落地。他們身形狼狽,在地面蹭過數千米,留下一路粘稠的液體。凡是被這種粘稠的液體濺到或觸碰,無論花草樹木還是昆蟲鳥獸,都化作一縷青煙。 兩位老者渾身都是粘稠的毒液,那股致命感,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此時只能進入最低標準的休眠狀態,為保住性命不惜犧牲身體的部分器官,以此承載大部分劇毒。其實他們實力不弱,可為了快速給夏蕭下封印,也就是之前那一點流光,花了他們不少功夫。 當那兩道流光射出的一瞬,他們的嘴唇慘白。可就算得手,代價也像此時這樣,面容因劇毒而嚴重扭曲,身體于其下不斷萎縮,速度不減反快,像壽命被吸食,迅速變老,成了百年老人。 外形改變并不算重要,但他們體內的元氣之樹也為之枯萎,樹葉很快泛黃,搖搖有落地之勢。等樹軀開始干瘦,他們就將成為一個半殘的廢物,可他們正在補救,不過休眠狀態中的他們越是深入補救,越發現這種毒的道行很深,他們難以判斷是誰,甚至一點概念都沒有。 世上強者不少,可各有立場,誰都不會跨過自己該管的那條線,否則天下早就大亂。就像此時的學院和走首教會,將夏蕭視為掌中寶,可該不出手依舊不出手,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不是任何事都能隨心所欲,能做到那樣的人,世上不過一手之數。可他們不算倒霉,因為沒有遇到那種人,此次遇到的,只是一個為了恕罪而不惜賣命的老東西。 模糊的意識中,身上難解的毒令他們想起軍營里的那些中毒將士,看來夏蕭燒毀糧草時釋放出的毒并非他自己所為,而是這人。也只有能釋放出這等毒物的修行者,才能令南商諸多資歷極深的醫師束手無策。他們本想從夏蕭這得到解藥,可沒想還未說起這事,便落得這等下場。 模糊的意識下,兩位老者逐漸沉睡,想再給薊老傳回一些消息,可成了奢侈且難以做到之事。 “我與他們無仇無怨,即便取半條命,也比下死手強。” 夫青正面回答夏蕭的問題,對視時有幾點火花擦出,令阿燭有些擔心,可夏蕭說: “從你動手的那一刻起,你和他們就成了敵人,既然是敵人關系,何必留手?那樣害得終究只是自己。” “不用你來說教,現在和他們戰斗的是深山毒老,今后我還是藥王谷的夫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