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無論是現在的夏旭還是夏婉,都不及夏蕭的生活來得閑暇。他在暴風雨前盡享安寧,夏婉卻在冰涼的雨下常撐一把傘,從未有機會放下。 傘能遮雨,四周的冰冷之氣卻難抵擋。她就這樣肅然靜立,習慣四周的環(huán)境,等著離開或謝毅歸來。她堅毅的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面對在眼前跳來蹦去的小丑,只是眉目冷淡,面無表情的忽視。 偶爾,斜雨霏霏,淋在夏婉如履冰霜的臉上,也生出怒火,只是一言不發(fā),但于冷寂的黑暗雨夜都警惕的睜著眼睛。她在忍受在靜視,像一頭沒有爪牙的猛獸,隨時都做著后退或前進的準備。 若說夏婉是夜,穿梭于陰暗,每日都爭于計謀的暗自較量,抵擋著南國針對,考慮著南商進軍。那夏旭就是日,整天站在昔陽城墻上,光明正大的以手中三尺鐵劍,建不世之功。他是大夏最為年輕的將領之一,自小從軍,如今已近十年,年齡卻不過三十。 此時,天色陰沉,如時刻警惕著的將士面孔。他們即便吃著飯也休閑不得,嘴里的肉和骨頭盡數嚼爛,一口氣咽下,匆忙回頭看一眼城墻。其上的人站在大夏軍旗旁,令他們得以安心。 那道背影足夠壯碩,代表著強橫的力量,自然是留下的夏旭。他的面孔飽經冷風沖刷,干燥而龜裂,顴骨上有一道疤痕未痊愈。嘴角裂開,其外胡渣極多,卻無空管理。可那對眼睛盯著西方,似鷹隼般尖銳,洞察著遠處的風吹草動,不會讓任何異國人輕易沖進這道關卡。 昔陽承受的沖擊太多,曾經寬厚的城墻滿是疤痕,若不是有他加持,早已倒塌。而只要有他在,旭日東升時,陽光所及的昔陽城就還是大夏的地盤! 這是一種有關尊嚴的執(zhí)念,他們一退再退,離邊境遠之又遠,不能再隨意丟掉任何一寸土地。正是因為這種念頭在,昔陽城前石錐亂起,似成一林。 此林滿是兇煞氣,凍成冰的鮮血灑滿各處,似暗紅的苔蘚,而其上被反復燒焦和凍得發(fā)黑的尸體,記錄了這里究竟發(fā)生了怎樣恐怖的故事。他們都是南商的侵略者,沒有大夏士卒享有埋葬安息的權力。 在他們不斷進攻的途中,夏旭摸出些門道。他們每隔三四日,便會在夜中前來,試圖將自己連同其他將士吞入腹中,就此攻占這座大空的城池。 昔陽占據地理優(yōu)勢,易守難攻,一直都是南商心頭的一塊痛,更是犧牲無數將士。就連親王培養(yǎng)的神威軍團,也一個不剩的盡數戰(zhàn)死,現在昔陽大空,正是一個好機會。可因為五大勢力給大夏頒布的任務,他們不好大張旗鼓的進軍,便這樣偷偷摸摸的將此處攻下。 既然主動請纓選擇留下,夏旭就不會給南商半點機會,他始終矗立于城墻,白日黑夜皆坐下即眠,站起即警惕。因操勞過度,那對眼睛滿是血絲,沒了正常人的明亮,可身為修行者,夏旭吐納間便可恢復。 吃完飯,短暫的休憩后,將士們背著箭矢,扛著新弩上城墻,以此避免南商白日發(fā)起進攻。他們越是沒有過先例,越有可能做出。夏旭有種不祥的預感,一屁股坐下,將那城墻磚石都坐碎。于其上,他雙手結印,吸納天地元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