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后現在才知道？皇帝他娶你，完全就是因為你的家世，更是因為哀家的決定，是哀家讓他娶你的。身為皇后，時怎么可以是真正善良的人，若是真的善良，皇帝會愛你，敬你，怕你，以后便會不那么容易做出抉擇。哀家要皇帝有一個完全不可能愛上的女人來當皇后，只有這樣，他的心才會狠，皇室的地位，才會穩固……”太后一邊喘息著一邊說道。

    納蘭初雪直接傻眼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被太后要求的皇后！

    但是，她能夠感覺到，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皇帝沒有愛過她，從來都沒有，他對她千篇一律的溫柔，看著她的眼神永遠都是那副和善的樣子，但是，沒有過變化，永遠都是那樣，沒有情緒。

    納蘭初雪突然感覺心口一窒，幾度喘不上氣來。

    這么多年了，他在皇帝的身邊伺候了這么多年了，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她也會有惻隱之心，也會對皇帝產生愛意，然而……今天太后居然告訴她，皇帝從來沒有愛過她！

    “哈哈哈哈……”納蘭初雪突然悲愴的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淚水便不斷的往下滑落。

    太后看著她有些癲狂的模樣，笑了笑：“你知道，皇帝此生最愛的人，是誰么？”

    納蘭初雪還在笑，笑得那么大聲，那么蒼涼，又是那么的絕望……

    “是那個人，十幾年前的那個人，那個假扮華云裳的女人！她是刺客，但亦是有情之人，早已與皇帝有了感情。所以，哀家知道，她根本沒有背叛，也沒有害曜兒，這一切，都是你在從中作梗，是你陷害了她！”太后看著她，表情突然變得冰冷。

    因為這個時候，她回想起了當時的那個女人。

    她確實不是大家閨秀，但是她是一個很坦蕩直接，有血有肉的人，她會武功，便不掩飾自己會武功。她不喜歡勾心斗角，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唯我獨尊，她喜歡喝酒，也喜歡舞劍，會罵人，會打架，當然，也會時真誠待人。

    那個女子，確實是帶著任務而來，但是，那任務束縛不了她。

    仿佛這世上任何的事情，都束縛不了她。

    她并沒有背叛東元帝，當然，也沒有傷害長孫無曜。但是，這件事情，在此之前并不能說，因為，一旦被長孫無曜知道了，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殺掉皇后。

    然而，在此之前，皇后不能死。

    不過，如今卻是可以了。

    太后牽了牽嘴角，一絲鮮血，從她口中緩緩流出。

    納蘭初雪已經笑不動了，她止住了笑容，表情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沒錯，就是我害得她，我就是想讓她死，不僅僅是為了我的燁兒，更是因為，我恨她為什么可以得到帝王的愛！我恨她為什么可以這么隨性灑脫！憑什么她一個刺客的身份都可以活得比我一個皇后還要自由灑脫？憑什么?。?！”納蘭初雪崩潰的大喊了起來，聲音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