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桂老夫人調(diào)整了一下背后的引枕,慢悠悠著道:“這說來,話可就長了?!? 這小丫頭要裝傻,她就短話長說,跟尼姑念經(jīng)似的,說上三刻鐘半時辰的,看看是她急,還是小丫頭急。 這么想著,老夫人清了清嗓子,眼皮子一抬,視線落在幾子上的茶壺上。 溫宴見此,豈會不知道桂老夫人的意思。 在乖巧倒茶和熟視無睹之間,溫宴稍稍想了想,還是選了前者。 甭管祖孫兩個內(nèi)心里親不親,桂老夫人總是挨了那一匕首。 年紀(jì)這么大了,平白流了那么多血。 雖說是裝瘋賣傻了,但傷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傷。 溫宴是晚輩,做什么跟個傷患爭高低。 一碗茶的事兒,她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溫宴端了茶盞給桂老夫人。 老夫人接過來,緩緩用了,熱水下肚,先前叫阮家人激起來的怒氣平復(fù)了些。 不念經(jīng)是不可能的,看在熱茶的份上,她少念一刻鐘吧。 “鳶姐兒跟阮家說親時,你們在京里還好好的?!惫鹄戏蛉藝@道。 阮執(zhí)為官,阮孟騁要走仕途,只是阮家沒有根基,想開道就要尋些路子。 這親事,最初是阮家更熱絡(luò)些。 桂老夫人當(dāng)時亦有猶豫。 畢竟是長孫女,老夫人前幾年挑挑揀揀的,眼看著溫鳶年紀(jì)到了,再挑下去也沒有滿意的,她便答應(yīng)與阮家議親。 阮家著急娶兒媳婦,動作飛快,親事就此定下。 卻不曾想,溫家長房在京中出事了。 夏家和溫子諒等人先后入獄,有人活著出來了,有人折在里頭,羅織了無數(shù)罪名,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 定安侯府明面上沒有受牽連,但他們最后的官場倚仗,夏太傅與溫子諒翁婿,倒了。 阮家想娶溫鳶,圖的就是這條路,結(jié)果這路成了斷頭路。 偏偏,案子止在京中,溫家二房、三房一切照舊,阮家若退親,就是“趨利而忘義”的小人行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