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最先出聲的是符玉。 “湛哥。” 一個多月不見,劉湛比之前消瘦很多,眉間的傲氣消磨大半,眼底黑青,好似很久沒有睡好覺了,精神萎靡。 符玉鮮少見到這樣疲憊的劉湛,有些心酸,想走上去問他在青云宗過得好不好,帶弟子累不累。 劍靈派的弟子都很乖覺,符玉每日按時上課。 下學(xué)后便回縹緲峰,窩在房間內(nèi)搗鼓煉器用的東西,有了《大宗仙器實(shí)錄》的輔助,他少走很多彎路。 加上那座礦脈幾乎包含九洲各式各樣的礦產(chǎn),符玉想要什么,御劍過去挖兩塊回來就行。 不過月余,符玉煉器工藝大增,修為與日俱增,心境也隨著變換。 符玉正欲走上去問問,忽然被李顏回抓住,“別去,師父會生氣。” 符玉側(cè)頭看笑吟吟的容徽,“五長老沒生氣呀。” 他不通人情世故,看不出容徽的喜樂。 李顏回最了解容徽。 容徽打瞌睡他送枕頭,犯懶抬軟轎。 容徽一個眼神,李顏回就知道該放什么彩虹屁,自然了解師父她沒有笑。 若真要解釋是笑容,也是看劉湛笑話的嘲笑。 “呆子。”李顏回低聲道:“青云宗和劍靈派摩擦不斷,你現(xiàn)在是劍靈派的授課先生,別忘了當(dāng)初你怎么進(jìn)劍靈派的。” 符玉走過去就是在師父臉上甩耳光,師父肯定生氣。 “對不起,我,我沒想到那么多。”符玉惴惴不安的望向容徽,嘴唇蠕動,終究什么也沒說。 “五長老,又見面了。”章遠(yuǎn)道身著藏青色長袍,神采奕奕道:“你帶領(lǐng)新晉弟子去何處歷練啊。” 新晉弟子歷練,大多選擇精怪等級低,金丹弟子都能護(hù)佑弟子們周全之地。 每個宗門訓(xùn)練弟子的秘境都是秘密,哪怕青云宗也不知道劍靈派在何處歷練,此次相遇,純屬偶然。 璇璣和聞人語兩人已經(jīng)帶著新晉弟子們找到安全的歷練之地,訓(xùn)了大半個月。 只有容徽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走停停,打打怪,打打不上進(jìn)的弟子,沒人知道她想什么。 李顏回也不清楚。 他只記得當(dāng)年自己和師父進(jìn)靈寶山秘境,那個秘境特別適合新晉弟子修行。 但凡超過筑基境,馬上被秘境陣法彈出去,比現(xiàn)在相對安全。 章遠(yuǎn)道很好奇容徽一個出竅境高手,帶著一群小弟子往哪兒走。 容徽淡淡道:“你猜。” 章遠(yuǎn)道臉色很不好看。 他身后是五百多個青云宗新晉弟子,容徽這樣他很沒面子。 “容徽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章遠(yuǎn)道也不端了,“看你們行進(jìn)路線,怕是想去瀛洲吧。” 巧了,青云宗訓(xùn)練弟子的秘境也在瀛洲。| “干嘛告訴你。”容徽沒心情搭理章遠(yuǎn)道,壞脾氣道:“大路朝天個右半邊,你管我去哪兒。” 章遠(yuǎn)道吹胡子瞪眼,“算我多嘴!” 容徽睨了他一眼。 一條大道,劍靈派和青云宗各站一邊,都想過對方那條道,卻誰都不愿意先讓開一步,僵持不下。 大道兩側(cè)沒有樹蔭,烈日當(dāng)空,曬得弟子們嗷嗷叫,跟放在煎鍋里的五花肉一樣,汗水滋滋往外冒。 劍靈派眾人沿途跋山涉水走了一個多月,弟子們曬得跟黑泥鰍一樣,他們習(xí)以為常,這樣的天氣下站一整天都沒事。 因?yàn)槿莼者M(jìn)場搞這樣嚴(yán)酷的訓(xùn)練,每個人身背一兩百斤的重劍,盯著日頭曬。 青云宗那邊的弟子終歸是嬌氣些,忍不住出聲,“劉先生,我好渴。” “劉先生我好餓,我想吃飯。” “劉湛,你昨天不是做了很多飯放進(jìn)行囊嗎,我要吃飯!” “劉湛給我吃的,我餓了。” “這鬼天氣曬死了,劉湛,快快使用靈力,把烏云招來,下場大雨涼快涼快。” “劉湛,你聽到?jīng)]有!” “劉湛......” 青云宗弟子們不耐煩的呼喚。 刺耳的聲音扎進(jìn)劉湛的耳里,他嘴唇抿成一條線,“章長老,弟子們餓了。” 章遠(yuǎn)道望著不成器的弟子們,將怒氣發(fā)泄道劉湛身上,陰陽怪氣道:“餓了不會給他們找吃的嗎?青云宗請你來便是照顧弟子們的,不是享受的。” 劉湛太陽穴上青筋亂跳,磨著后槽牙道:“是!” 符玉看著劉湛放下驕傲照顧這群不把外請先生當(dāng)師父的弟子,心疼不已。 湛哥特別討厭麻煩。 特別討厭小孩。 但是為了修煉,寧愿給這群不懂事的弟子們當(dāng)牛做馬。 看這樣子,他被這些人呼來喝去很久了。 符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心中蠢蠢欲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