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容徽脫口而出,“乾元傘。” 明明沒有對這把傘的記憶,明明沒有對這個病弱仙君的記憶,容徽卻覺得熟悉自己。 沈書簡飄然落地,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落在師姐鮮血染紅的背上,眼底紅了一圈,蒼白而俊美的臉上滿是焦急,中氣不足的聲音帶著心疼的顫音,“師姐。” 容徽想說我不是你師姐。 話在舌尖轉了好幾圈,始終說不出口。 兇戾的血衣幡鬼面目猙獰的拎著長劍偷襲沈書簡。 容徽瞳孔猛縮,焦急道:“小師弟,小心后背!” 沈書簡傘面一晃,璀璨的光輝從乾元傘上激射而出。 蘊含星辰之力得到光芒將暗中襲來的幡鬼燒成灰燼。 蒼白的手落在肩上,容徽狐疑的望了眼風吹就倒的病美人,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開口。 “封印釘的傷。”沈書簡之間顫抖,黑如墨的眼底難掩心痛,洶涌澎湃的恨意傾泄而出,怒意從牙縫里擠出來,“是青云宗的手法。” 青云宗眾人只覺得背脊發涼,他們望著弱不禁風的俊美仙君沒有感到絲毫輕松,反而覺得恐怖,與他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容貌相反的是,他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寒勁令人退避三舍。 青云宗眾人嘴唇發白。 “劍靈派掌門人沈書簡,他怎么來了?” “云芳澤的結界是劍圣設下的,沈書簡區區出竅境,怎能破的了老祖宗的結界!” “你們仔細看......” 其中一個青云宗長老直勾勾的看著沈書簡,雙目險些等出眶,他嚇得渾身顫抖,舌頭打結,“沈......沈書簡不是出竅境修為,他......他是分神境!” “什么?!” 此言一出,青云宗眾人心頭涼了半截。 他們在云芳澤的這個把月消息封閉,劍靈派掌門人什么時候突破出竅境步入分神境的,他們根本不清楚。 “他修的不是無情道,如何破除老祖宗的結界的?我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 青云宗眾人對沈書簡從輕蔑變成了恐懼。 一層境界一層天。 強大如容徽在寇嘉言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們都是中洲修士的佼佼者,出竅境高手,可面對沈書簡的時候,就像毛見了老鼠,尤其是他們算計容徽的事,還被沈書簡看到了。 容徽在修仙界頗有兇名,劍靈派各個卻將她當寶,尤其是這位深居簡出的掌門人。 劍靈派總共兩條靈脈,他竟舍得移一條到容徽所在的縹緲峰。 青云宗眾人怔怔的望著沈書簡,他們先被容徽重傷,又被寇嘉言無差別攻擊,身體早已脆弱入紙,縮在一旁茍延殘喘。 “沈掌門!”江雪云從青云宗眾人口中斷出沈書簡的身份,他充血的雙目恨不得將算計他們的青云宗殺得片甲不留,“青云宗篡改了五長老的記憶,將她囚禁在青山病院的最深處,日日折磨,封印釘便是青云宗的杰作,請你為五長老報仇!” “無恥之輩,閉嘴!” 青云宗眾人面色大變,急吼吼道:“用封印釘折磨你們的分明是東門長老,與我們無關!” “呵,東門已死,你們死無對證,當然是你們說什么是什么。”江雪云不斷刺激沈書簡,他冷哼道:“你們奪走五長老的流云仙劍,又將她囚禁在暗不見天日的自省屋,日夜折磨,還敢狡辯!” 沈書簡劍眉痛苦的擰在一起,他邊用靈力幫容徽療傷,邊用乾元傘引到星辰之力撕開被恐怖的血管和尸體堵住的天幕,氣喘吁吁道:“師姐,是這樣嗎?” 容徽聽到“嚯嚯”的喘氣聲,她看著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沈書簡,拉住他的手,“你病成這樣了就別說話了,青云宗的事情我來解決。” “看來江雪云沒有說謊。” 沈書簡輕柔的扶起容徽,手指過出,沾滿了師姐濕乎乎的鮮血,刺目的紅色扎進他大腦中。 沈書簡腳步一個踉蹌,嚇得容徽心臟都要蹦出來了,她發誓,自己從沒這么害怕過。 “咳咳,我沒事。”沈書簡蒼白的臉擠出微笑,氣若游絲道:“欺負師姐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沈書簡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他足下凝結出星海的虛影,攜帶天地威能的星光之力傾瀉而下。 清冷的星輝落在沈書簡淡薄的身上,他病怏怏的身子渡上一層銀芒,銀芒閃爍,萬丈光芒刺得容徽睜不開眼睛。 “諸位,請去死吧。” 虛弱的聲音響起。 沈書簡雙手結印,刺目的銀輝從他指尖飛出,他很優雅的,極有禮貌的,請青云宗眾人去死。 銀芒凝造的囚籠將五人罩在其中,光滿所至之處,就像千萬把鋼刀扎進肉里,眾人脖子上青筋暴起,痛的呲牙咧嘴,痛的五官錯了位。 “我們是青云宗長老,沈書簡,膽敢傷我們半分,青云宗定然會踏平劍靈派!” “殺了我,殺了我!” “沈掌門,我愿意道歉,我可磕頭道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