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御前奏對楊士奇-《日月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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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jǐn)身殿里的氣氛壓抑的宛如實質(zhì)。
有道是子不言父過,朱有爋舉報他爹朱橚謀逆,無論是朱允炆還是四臣在聽聞后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不可能!
朱橚是個什么玩意?他敢造反?
朱橚不是他哥朱棣,沒有那征伐天下的本事,加上早年不被太祖所喜,在開封,手里的親兵連三千都不到,說他準(zhǔn)備造反,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為什么說朱橚鐵定不會造反,因為早年朱橚擅離開封到鳳陽祖地,被太祖知道后直接發(fā)配到了云南,折騰了好幾年才寬赦,回到河南后頓時老實的狠,整天宅在宮里忙著排練歌舞,唱大戲做宅男去了。這么個明顯沒賊心更沒賊膽的玩意,他想謀逆,除非他大哥現(xiàn)在打進(jìn)皇宮御極奉天,不然他都不敢露頭。
“朱柏偽造寶鈔,剝削民財,朱橚意圖造反,叛逆君父,呵呵,哈哈哈哈。”
朱允炆掃視殿內(nèi),突然大笑起來,“朕的這兩位叔叔,這不是在把腦袋伸到朕的刀下,求死嗎?”
朱允炆現(xiàn)在是明白過來了,這兩件事如果只發(fā)生一件,還有那么三分可能是真的,趕在這個時候一起發(fā)生,那就百分百是假的了,明顯是有人在幕后操縱,玩政斗傾軋,他朱允炆不是小白,如此明顯的借刀殺人還能看不出?
“一個封地在湖南膏腴之地,一個在中原故宋舊都,兩個人領(lǐng)著萬石君祿,享著封地民奉,好日子過的久了,把腦子糊住了?”
朱允炆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怒極而笑,“你們說,朕能信嗎?能信嗎!”
四人嚇得伏地不起,“陛下息怒。”
“都起來,朕不是在氣這二人。”朱允炆冷笑,“朕是在氣這二人身后之人,這是在拿朕當(dāng)傻子啊,如此拙劣的陷害就會讓朕對湘周二王下手?對宗親動刀?可笑,可笑。”
暴昭眉心直跳,“陛下的意思是。”
朱允炆甚至都不需要推斷,歷史已經(jīng)清清楚楚記著了,“朕的好四叔,這是已經(jīng)迫不及待,不愿意束手就擒了。”
歷史上原型的朱允炆干的最愚蠢的事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就是上位伊始,便迫不及待殺害宗親,以致諸藩親族離心,朱棣靖難,竟然沒有一個親王愿意起兵救駕,這些爛事,魂穿而來的朱允文又哪里會在做。
所以他在用懷柔政策,慢慢的拉攏分化。所以他要開邊市,換北地太平,征西南,也是想盡辦法不大動干戈,靡費國力,現(xiàn)在的朱允炆走的每一步棋都是在小火慢燉,盡量以平和的手段來度過自己登基的前幾年。
但是朱棣果然還是那個雄才大略的成祖皇帝,他察覺到了,他不甘在這種環(huán)境下等死,朱允炆也低估了朱棣的能量,他竟然有本事同時陷害幾名親王,然后把這些爛事推到朱允炆的面前,逼著朱允炆去做!
朱柏偽造寶鈔,剝削民財,查還是不查?不查,天下的百姓會罵娘的,做皇帝的,什么都可以丟,唯獨民心不能丟,太祖珠玉在前,愛民如子,給繼位的朱允炆立了一個標(biāo)桿,所以朱允炆必須查。查一個親王很容易,幾個太監(jiān)一隊錦衣衛(wèi)就能把朱柏拿進(jìn)京,但是朱允炆怕,他已經(jīng)明知道這是朱棣在幕后操控,那后者還會讓朱柏如此順利的進(jìn)京嗎?
朱橚意圖謀逆,舉報人還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沁€有什么好說的,拿人問罪,要么砍頭要么罷黜流放,周王闔府上下明顯是犧牲品,等朱允炆處罰決定下來,朱有爋只要改口,說他是被朱允炆脅迫的,是朱允炆為了削藩逼著朱有爋陷害朱橚,朱允炆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
進(jìn)退維谷,一步將軍。
朱允炆有些煩躁的捏著眉心,“都說說吧,怎么辦。”
方孝孺這個時候都嚇傻了,他雖然沒多少政治頭腦,但他也不是個傻子,朱允炆說朱棣是幕后黑手,他便理清了整個事件的脈絡(luò),頓時哭號出聲,“是微臣愚蠢,臣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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