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春生是貴州的一個山民,打小靠著跟老爹上山采藥為生,老爹說等他二十歲的時候,就給他說門媳婦,陳春生覺得,這輩子應(yīng)該也就這樣了。 沒想到去歲南京來了大官,要招募一批會攀巖上樹的好苗子入軍,年俸開到了二十兩,這筆錢,陳春生一家不吃不喝也要干上兩三年才存的下來,陳春生當時就動了心。 也不怕當兵會不會死人,陳春生毅然決然的投了軍,憑借從小跟山里長大練下的底子,陳春生很容易通過了招兵的考核,后來跟著南京來的那個叫什么國公的大官到了云南。 新鮮的地界、新鮮的軍營、新鮮的人生,一切對于陳春生來言都是新鮮的,雖然軍營里的日子很苦,每天天不亮就要爬起來集合練習(xí)什么隊列式,然后還要背上幾十斤糧食拿著被稱作01火槍的一根棍子跑上好久,但這對打小就在山里摸爬滾打的春生來說還是很容易忍耐下來的。 只是軍營里有一群拿著鞭子、兇神惡煞的壞人動不動就拿鞭子打他們,這群拿著鞭子的自稱教官,是國公那個大官打南京帶來的,教官說這個環(huán)節(jié)叫武裝越野,陳春生很討厭他們。因為他們不僅打人,還經(jīng)常半夜吹號子,搞什么緊急集合,折騰的大家伙連覺都睡不好。 等吃完午飯,大家伙還要進山,山里面到處都是樹木荊棘,教官在山里面扎了很多的木人,讓大家伙練習(xí)捅刺和用短刀斬首,陳春生好幾次都因為奔跑行進中反應(yīng)不及時被地上身旁支棱出來的樹枝荊棘劃傷,不到半年的功夫,臉上身上就全是疤痕。 雖然日子很苦,但陳春生很快樂。因為除了每天中午都能吃上一頓豐厚的肉食外,每隔十天,軍營里都會來打云南地界雇一個戲班來唱曲,這種日子,可能那些地主老爺也就這般了吧。 就這樣,陳春生的日子充實且有趣,也領(lǐng)到了從軍以來第一筆餉銀,整整二十兩紋銀,這筆錢在他老家,可以買一畝山田了。 “當個幾年兵回老家,買上幾畝地,到時候俺陳春生也是個有產(chǎn)有院的人物了。” 春生美滋滋的,一旁的戰(zhàn)友卻很不屑,“瞧你那出息,二十兩而已,你知道咱們百戶一年多少嗎?我告訴你,五十兩銀子呢。”說著還伸出一個巴掌在陳春生面前晃著,引得陳春生眼睛都直了。 春生便羨慕至極的吸了口氣,“乖乖,俺要當十年百戶,回俺們老家就是地主老爺咯。”說到這春生又搖了搖頭,“俺沒這個命吶。” 戰(zhàn)友捅了春生一下,“你天天腦子里凈想著吃和睡,咱們百戶所校場里的公告都不看的嗎?” 春生撓著頭笑笑,“俺不識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