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勝是以什么身份和原因發動的起義? 勞役,因為趕工誤期,按照當時的秦朝律法,要被處死,前后都是死,于是陳勝選擇了造反這條路。” 一名在南京法學院攻讀的學生笑了起來:“這就是苛政的危害性。 我們法學院書本上有一個案例,說二十年前一個青皮流氓喝了酒,耍流氓摸了一個婦人,這種行為按照當年的大明律呢判了死刑,這個青皮后來就掉回了頭,闖進婦人家里,不僅奸淫了這個婦人還將其殺害。 被抓捕后,青皮就說,橫豎都已是個死路一條,倒不如做絕來的省心不虧,而且把人殺了,說不定還能逃掉,僥幸著希望無法被抓獲。 這在當年引起了一種反思,律法過于苛刻,到底是對犯罪的懲罰還是反而成為犯罪的錯誤刺激。” “咱們不說這些。” 眼瞅著在說下去要跑題,朱文圻抬手喊停:“律法方面的問題咱們不去討論,也沒有討論的必要。 秦朝的法律如何跟咱們沒有什么關系,只說陳勝起義之事。 陳勝起義是因為沒路可走,那么他如果想要擊殺看押他們的官兵,需要怎么辦?” 問出這個問題,朱文圻看向了靳毅。 后者回了一句:“找其他一樣耽誤了工期的勞役做幫手。” “沒錯。”朱文圻在陳勝的名字下劃了兩道斜線,分別寫上了勞役和官兵兩個名詞。 “勞役是誰,是吳廣、是其他人,而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陳勝需要去團結的朋友! 官兵是誰,是陳勝和一眾勞役需要反抗和擊敗的敵人。” 大家伙都在這一刻接了一句話:“《建文大典》政治卷第一篇,我們無論在什么時刻都要弄明白,誰是我們的朋友,誰又是我們的敵人!” “說對了。” 朱文圻看著面板,將勞役和官兵兩個詞各畫上一個圈,在旁邊分別寫下‘朋友’和‘敵人’兩個詞。 “陳勝知道應該團結哪些人來做自己的朋友,并且明確的告知自己的朋友,哪些是他們的敵人,于是,這群勞役成功的憑借人數優勢,殺死了這群看押他們的官兵,逃脫出去,成為了自由身,也成為了反賊。 這個階段,我將陳勝這一群人稱為起義運動的初始階段,這個階段,陳勝他們是成功還是失敗? 結果顯而易見,他們成功了。 因為他們當時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推翻秦王朝,更不可能是為了打進咸陽做皇帝,他們只是想要活下去,不會如此早的接受到法律的審判最終走向斷頭臺。 而這個初始階段的成功勝利的因素是什么? 是陳勝搞明白了敵我的身份立場,團結了應該團結的人,打倒了應該打倒的人。” 這個初始階段對任何人來說都不算什么高深的學科,因為陳勝除了團結那些跟他一樣身份的勞役,總不能去團結官兵吧。 但朱文圻之所以要著重講一遍,這就是一種嚴謹的態度,一點一點的來分析。 “在取得初步階段的勝利之后,陳勝下一步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隱姓埋名逃進鄉野之間活下去,還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搞出更大的動靜來? 顯然,陳勝選擇了第二條路,因為他已經將自己視為一個反賊了,反賊做到頭,那就是統御天地的皇帝。 這個階段,我稱之為起義運動的壯大階段,而在這個階段,陳勝需要做的事是什么? 毫無疑問,那就是繼續擴張自己的勢力,讓自己擁有和秦王朝平反軍隊正面抗衡的力量,而想要擴張自己的勢力,陳勝應該怎么做?” 靳毅應了一句:“陳勝說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沒錯!” 朱文圻重重的一拍面板:“這句話的字面意思大家都懂,我就不做解讀,只說這句話除卻鼓舞人心之外的其他功效。 那就是明確本方勢力接下來行動的朋友和敵人。 誰是起義勢力的敵人?王侯將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