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宸再也忍不住了，忽地把頭埋進蘇月的懷里，抽泣道。

    “媽媽，是宸兒不對，宸兒不該讓你陪我玩，都是……我的錯。”

    蘇月哽咽著，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輕輕抬起徐可宸的小臉，輕輕撫摸著。

    “宸兒，不許胡說，昨天是媽媽最開心的一天，以后的宸兒也要這樣開心下去，把媽媽的那份快樂一并帶上……”

    說完，蘇月蹙眉一頓，已經沒了多少力氣，徐可宸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踮起腳更加靠近蘇月，以便她小聲說話她也可以聽清。

    蘇月看著這一舉動，下意識地低頭在徐可宸的額頭再次烙下一吻，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宸兒，替我多陪陪你爸爸，他也不容易，這一輩子，是我辜負了他，你要……多理解……他。”

    蘇月的聲音微弱細小，逐漸在耳邊消散，徐可宸的身子還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可她知道，蘇月離開了，永久的離開了。

    不時，房間內傳來一個小女孩聲嘶力竭的哭喊聲，那一天不知怎么，本是明媚的艷陽天，卻忽地被黑云籠罩，整個城市被壓的喘不過氣，彌散的空氣令人窒息。

    某酒店內，徐建國喝的酩酊大醉，正躺在床上酣睡，床頭柜旁的手機還在震動，只可惜回應他的是一片靜謐。

    ——

    徐可宸醒來，才凌晨三點，枕頭上的濕潤提醒著她，她又做了那個夢，那個夢已經陪伴她多年，只是近段時間都沒有再出現，那么這一次出現，又意味著什么呢？

    徐可宸沒有時間多想，只是關上手機，繼續睡下休息，以備幾個小時后的高考。

    三天后，淺日酒吧。

    “今天咱先說好，不醉不歸，誰要是沒喝醉，我第一個不答應。”

    林皓舉起一瓶酒，扯著嗓子說道，他這氣勢，就差沒站在椅子上大喊。

    “那我們兩個先來試試？我可告訴你，目前還沒我放不倒的人。”

    徐可宸坐在程思元身旁，饒有興趣的看著林皓，她確實也有一段時間沒碰酒了，正值高考結束，那就讓自己好好放松放松吧。

    “看來今天你就要打破紀錄了。”

    林皓遞過一瓶開好的酒，和林孜換了個位置，以便和徐可宸喝酒。

    “是嗎？”

    徐可宸說著，直接將手中的一瓶酒一飲而盡，林皓目瞪口呆看著，不時雙手鼓掌歡呼道。

    “不愧是你，不過，我也不虛。”

    話畢，林皓不甘落后，同樣快速解決了一瓶，一瓶酒宣告氣勢后，兩人開始一起玩起了十五二十。

    游戲規則十分簡單，兩人相對同時伸手出指，雙手能出的數字為0、5、10，口中報一數字，即兩人出拳數字之和0、5、10、15、20，與雙方伸指數目之和相同者勝，輸的人罰喝酒，兩人相同就繼續。

    程思元知道徐可宸有心思，也不阻攔，高考那天早上，就看她雙眼紅腫一副沒精神的樣子，可是她什么也沒說，他便也不問。

    林孜盯著面前的一瓶酒，久久沒有動手，光線略暗的角落里，她的眼神顯得有一絲空洞，她之前是不碰酒的，可現在畢業了，也沒那么多約束，更何況，她現在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