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莫莉因為背對座鐘被嚇了一跳,10點鐘的時候雖然座鐘也報過時,但那時餐廳人很多,在眾人談話聲中鬧鐘報時就顯得不那么突兀。 “把杯里的酒喝了。”陸瑟催促說,“你不會因為自己是美國人,而且遵紀守法,所以沒到1歲不敢飲酒吧?要知道我也只有17歲而已,你給17歲的我倒酒也是違反美國法律的!” “我,我也沒有那么遵紀守法……”莫莉低頭搓了搓自己兩手的大拇指說,“在中餐館時,偶爾熟客們會起哄讓我也跟著喝酒。為了不讓他們掃興,再加上老板說這樣能夠帶動銷量,我也只好跟著喝一點……” “那就對了,”陸瑟食指彈動玻璃杯發(fā)出清脆悠揚的響聲,“現(xiàn)在大家都去工作了,愛麗斯又不勝酒力睡著了,我一個人吃飯很寂寞……” 說到這里陸瑟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怎么會當著別人的面承認寂寞,或許是因為莫莉時刻散發(fā)出毫無威脅性的食草小動物特征,以至于陸瑟放低了各方面的警惕。 “陸、陸瑟先生也會覺得寂寞嗎?”莫莉眨了眨深褐色的圓眼睛,“其實我因為遠離了家人,在這里還是稍微會感覺有些寂寞的——不是說林琴小姐對我不好,但無論如何還是會想家的,陸瑟先生也能理解吧?” 說到這里,莫莉泛起思鄉(xiāng)之情,雙手捧起高腳杯一鼓作氣喝了個干凈。 最后咽下去時緊閉雙眼,喉嚨先是張開后又收縮,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 陸瑟受到莫莉感染,不禁在跨年之際略感傷懷。 家嗎?我的家曾經(jīng)在冬山市,后來又在南極,現(xiàn)在又在何方呢?為什么我對這個世界看得越清楚,就會越?jīng)]有歸屬感? 透過高腳杯去看自己的食指和中指,那兩根手指仿佛浸泡在血液之中,又仿佛縈繞著液態(tài)的火。 見莫莉喝了一大杯酒沒什么事,陸瑟壞心眼兒地又給女仆倒了一杯,而且比上次還滿。 這一回莫莉并未推辭,女仆肩膀抖動微微喘氣,鼻息甚至蓬松短發(fā)末梢都滲出酒氣,也不用陸瑟說什么,直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同樣一滴也不剩地咽了下去,喝得太急幾乎嗆到,因此咳嗽了好一陣。 “好想回家跟一家人一起吃飯啊!” 有些微醉的莫莉顫聲道。 “好希望爸爸能刑滿釋放,哥哥不用再跑路,能從墨西哥回來啊!” 氣氛變得憂郁而抒情起來,陸瑟觀察莫莉兩杯酒下肚沒什么異常,稍微放下了心,便也抿了一口酒權當陪飲。 雖然莫莉命運不濟蠻可憐的,但陸瑟沒忘記她是林琴的女仆,鐵了心要把莫莉灌醉再套出話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