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赤月山返回后,夏元好好睡了一覺,這段時間太忙碌了,又是那窺視者,又是皮影,又是提升功法品質(zhì),又是去取骨灰盒,簡直是忙的沒了魂,而寧寶的百年壽誕就在兩天后了。 次日,寧寶派了一位大夜叉駕著青銅馬車再度停在了學(xué)宮門前,在師弟師妹們已經(jīng)很習(xí)慣的目光里,他們的大師兄坦然地上了車。 夏元才掀開簾子就看到了蜷縮在白絨毯子上的寧寶,大宗師假裝自己沒來,卻在車子里等他,給了他一個笑意盈盈的驚喜。 寧寶心情不錯:“帶君上去做件衣服,好參加寶兒百歲壽誕。” 夏元虛著眼:“感覺怪怪的...” 寧寶笑道:“才一百歲呢,等兩百歲的壽誕也是要過的,要不到時候君上給我過?” 夏元笑笑,自己才地鎖四重的境界。 “好不好嘛?” 寧寶難得撒嬌了一下。 夏元無語地扶了扶額,“像話嗎,這是一個快過百年壽誕的人該有的樣子嗎?” 他腦海里,百年壽誕,都是那些干癟癟的老太太坐在大堂上,之后是五世同堂的兒女子孫,還有重孫們在堂前奔跑的模樣... 再看看眼前的寧寶,肌膚雪白,眉心朱砂紅艷如血,面頰含春,尤其是那一雙勾魂奪魄的狐媚眼兒讓但凡是個男人都心跳難止,左眼眼下的一點(diǎn)淚痣更是我見猶憐。 夏元提醒自己,這不是你熟悉的世界,也許寧寶過百年壽誕,真就是過個十歲生日呢? 寧寶要過生日,在別人面前她是長輩,要擺著威風(fēng),所以是壽誕。 但在他面前,寧寶卻想過生日... 只有自己能給她過生日了。 雖然自己只有十八歲... 但寧寶肯定不這么認(rèn)為。 “君上,一百歲很大嗎?” 夏元昧著良心和常識道:“不大。” 寧寶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小腿兒伸直了,鼓鼓的腳丫如水晶粒子,扒拉在馬車車壁上,她背靠著夏元,往后又躺著,原本還有些繃緊的神色慢慢舒緩開來。 這里,就是她認(rèn)為的港灣。 能讓她好好休息。 車停在有著皇家衣坊之稱的織女天坊。 白龍王戴著面紗,親自為他挑了半天,直到夏元都暈頭轉(zhuǎn)向了,才擇定好了黑金夔龍衣。 夏元覺得有點(diǎn)兒太正式了,但寧寶堅持說這樣最帥。 夏元這輩子加上輩子,除了老媽和師娘,就沒姑娘給他挑過衣服... 但老媽和師娘挑選的衣服畢竟帶著上一輩人的審美觀,總有點(diǎn)與年輕范兒產(chǎn)生了微妙的距離。 寧寶這么傾國傾城的姑娘,怎么也挑選這種正式的衣服呢? 過了一會兒... 夏元才猛地醒悟。 寧寶可是比穿越前的老媽和這輩子的師娘加起來都大。 這衣服不隔了幾代才怪。 返程時。 夏元隨意問寧寶:“赤焰學(xué)宮是什么背景?” 大宗師懵懵的,她從沒關(guān)心過這種層次的問題,于是直接道:“水夜叉,你去查一查。” 水夜叉就是御車的冷艷青衣女子,境界是天封五品。 這樣的大夜叉一共有五個,分別對應(yīng)五行,都是白龍王的絕對心腹,而她們在白龍王面前是仆人,但在外卻也都算是大人物了。 水夜叉對于學(xué)宮之間的關(guān)系很清楚,她都不用查,一邊策動韁繩,一邊道:“奴婢了解過,那一天來無心學(xué)宮拜宮的是赤焰學(xué)宮的范長老,而赤焰學(xué)宮的宮主叫做項安然,項安然有一個身份是郭勝的義子,而郭勝是十近侍之一。” 一目了然。 查都不用再查了。 這大抵是兩大勢力之間的彼此試探。 但知道歸知道。 這事兒,記住了。 郭勝,夏元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 次日。 一輛水晶馬車停在了無心學(xué)宮外。 馬車在天光里璀璨無比,就如在地上飄著的烈日。 夏元穿著黑金色夔龍衣,直接上了馬車。 然后他就明白為什么寧寶一定給自己挑這么一件衣服了。 因為寧寶穿的是白金漓龍衣,這樣走在一起比較的搭。 有一種情侶味道... 簾后。 今天的寧寶冷艷逼人,如女帝君臨,周身充斥著極大的氣場。 這一刻,她不是陪著夏元逛街的隨身寶。 而是東海國鎮(zhèn)國宗師: ——“白龍王”寧無邪。 ... 東海國,皇宮。 “老夫從未看過有男人能在白龍王身側(cè),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兒啊,這看似少年郎的男人,怕也是地位極高的宗師吧。” “那當(dāng)然,你看這男子,飄逸如謫仙,行走似魔神,定然不凡啊。” “如此甚好,甚好啊,我東海國又能多出一位宗師庇佑,這于國于民,都實在是天大的好事兒啊。” 腳步聲從遠(yuǎn)而近。 遠(yuǎn)遠(yuǎn)的燈火輝煌里,一群皇親國戚皆著金衣,顯得富貴無比,這群人無論挑哪個出來,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也都是能操縱別人生死,影響東海國國之重器、江山社稷的人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