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伊文佯裝大怒,用力拍擊扶手,猛地從王座上站起身: “自從主政以來,我做事兢兢業(yè)業(yè),經(jīng)常性的徹夜不眠,生怕辜負(fù)了歷代神王的期待。改革稅制、擒殺叛逆、平定魔災(zāi),令帝國的財力和軍力與日俱增,讓這個中衰的帝國重顯興盛的氣象!就算比不上先代的圣主賢王,至少也算是賞罰分明吧。你們哪個人立了功,我故意忽略過?什么時候受了苦,我沒有獎賞?怎么能說我故意虐待你們!” 這時候權(quán)王殿的哭聲又小了一點(diǎn),塞尼德只顧著抹眼淚沒有說話,法王院的主官安迪耶布卻抬起頭,望著太陽王座抽抽噎噎的說道: “陛下治理國政條理分明,統(tǒng)領(lǐng)軍事更是英明神武,令帝國恢復(fù)了昔日的元?dú)?,我們這些臣仆無不謹(jǐn)記陛下的赫赫功績??墒欠泵臉淠救家蕾嚫┙o營養(yǎng),寬闊的宅邸離不開承重柱,陛下只記得兵卒浴血奮戰(zhàn),全然忘了我們這些幕后的人揮汗如雨……實在令人心寒!我的心好痛啊!??!” 他強(qiáng)撐著一口氣把這段話說完,接著立刻嚎啕大哭,并伴隨著狂拍胸脯、無聲嘶吼的動作——看上去傷心欲絕,凄慘到了一定的程度。 安迪耶布這邊話音剛落,不等伊文發(fā)作,征戍院的主官泊西布森立刻接力,顫聲質(zhì)問: “陛下新辦帝國大學(xué),傳播學(xué)業(yè)普及知識本來是好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是真心替陛下高興。但是在了解帝國大學(xué)的錄取制度之后,在座的所有同僚全都寒了心。就算是獎勵兵卒的后代,為什么把我們隔絕在外……難道諸位臣僚在陛下的心里沒有任何存在感嗎?” “……”伊文長嘆一口氣,默然無語。 泊西布森堅持著說完這句話,腦門上已經(jīng)是冷汗?jié)L滾,生怕聽到那聲熟悉的“給我拿下!”。結(jié)果一向強(qiáng)勢的太陽王陛下卻沒有發(fā)怒,反而露出了自我反省的神色——看到他這副態(tài)度,泊西布森心里頓時一陣驚喜,知道今天的事很可能有戲。 “陛下這是動搖了么?難道說他是吃軟不吃硬的那種類型?不管怎么說,我們的行動有效,必須再接再厲!” 剛剛還在默默流淚的塞尼德立刻反應(yīng)過來,用寬大袖炮捂住臉,做出抹眼淚的動作。然后趁機(jī)將一把辣椒末拍在鼻子上,頓時辣的淚如雨下、痛的以頭搶地,腦門砸的地板砰砰作響: “求陛下開放錄取的渠道,讓我們的子孫后代也能讀帝國大學(xué)!” 他這一開口,群臣都反應(yīng)過來,跟著奮力疾呼: “求陛下開放錄取的渠道,讓我們的子孫后代也能讀帝國大學(xué)!” “求陛下開放錄取的渠道,讓我們的子孫后代也能讀帝國大學(xué)!” “求陛下開放錄取的渠道,讓我們的子孫后代也能讀帝國大學(xué)!” …… 數(shù)百人縱聲疾呼的聲音比先前的哭聲還要響亮,仿佛是一排排重炮噴射火力的轟鳴,震得整個空間都微微動蕩起來,帶著裊裊地余音在權(quán)王殿內(nèi)震蕩。 “大膽!” 蕾尼見他們?nèi)绱藷o禮,頓時抽出佩劍,一個箭步?jīng)_向議事席,準(zhǔn)備親手抓幾個典型以儆效尤。 “算了!這件事確實是我怠慢了諸位臣僚,他們心里有怨言也在情理之中,我不打算追究?!? 伊文神色凝重的坐回太陽王座,望著議事席上哭一片的官僚,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以后念帝國大學(xué)這件事,不論出生貴賤、血脈和家族能追溯到哪里,全部一視同仁!包括王族在內(nèi)都沒有特權(quán),不姑息、不偏袒,全部匿名考試,最后只以成績錄??!這樣的話,諸位臣僚覺得怎么樣?” “陛下……英明啊!” 塞尼德被辣的大哭不止,這會兒卻依然堅持歌功頌德,堪稱影視界的楷模。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群臣得到了想要東西,畏于伊文往日的威嚴(yán),也不敢得罪進(jìn)尺。一個個止住哭聲,重新站起身,跟著塞尼德聲情并茂的大聲呼喊起來。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