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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當斷則斷,不斷則亂-《老胡同(獵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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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斯文出獄了?

    怎么可能,范斯文是被自己扣留關押起來的,沒有自己批條子,誰敢隨隨便便釋放出來他?

    而且這事既然牽扯到關系重大的間諜案,誰敢隨隨便便去碰?。

    楚牧峰掃向旁邊的梁棟才。

    梁棟才沖著微微搖搖頭,示意繼續聆聽。

    “范斯文,一個被關押著的嫌疑犯,竟然被人李代桃僵。就在昨晚,一個犯人頂著范斯文的名字被斃了,而真正的范斯文卻頂著那人的名字出來了!”

    說道這兒,曲慈忍不住站了起來,拍著桌子吼道:“這簡直是咱們刑偵處的恥辱!”

    “什么?還有這種事?”

    楚牧峰在聽到之后,忍不住問道:“處長,這是怎么回事?范斯文不是應該被關押在監獄里的嗎?怎么會被李代桃僵救出來?”

    “是誰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做這種事?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其實這種事,在當下的這個環境,不是沒有,但都是很低調很隱蔽的做,說不得,說出來就是恥辱了!

    “這事目前還在調查中,但范斯文實名舉報的是鄭寶坤,說這事就是鄭寶坤做的!”曲慈臉色陰沉地說道。

    “鄭寶坤?范斯文?”

    楚牧峰越聽越迷糊,不解地問道:“處長,這事是不是有些奇怪啊。”

    “要是說范斯文真被鄭寶坤這樣李代桃僵的救出來,他不是應該感激的嗎?為什么會轉身就將鄭寶坤給舉報呢?他這樣做為什么?”

    “為什么?”

    曲慈冷笑說道:“你以為鄭寶坤營救范斯文是因為什么?用范斯文的話說,鄭寶坤哪里是把他營救出來,而是想要毀掉他!”

    “鄭寶坤竟然意圖通過控制住他,來影響范副廳長,從而給你找麻煩。”

    “找我麻煩?”

    聽到這里楚牧峰眼皮微動,眼底涌現出一抹冷光。

    他是很意外這事,但要是鄭寶坤是想要借著這事給自己找麻煩,那就要另說。

    “難道是因為六科侯俊寧的事?”楚牧峰心思微動。

    “不單單是這個原因!”

    梁棟才手指敲擊著桌面,不輕不重地說道:“侯俊寧被你懲罰只是一個誘因,還有的應該是鄭寶坤分管的第一第二科室,這段時間一直都陷入麻煩中。”

    “這些麻煩,據說是范副廳長做的。我想鄭寶坤估計也是一時熱血上頭,竟然做出了這種李代桃僵,想要反制范副廳長的事來。”

    “在他心中,認為你應該就是導致這一切被動局面的罪魁禍首吧。”

    “就因為這個理由?”楚牧峰很是無語。

    “牧峰處長,這個理由其實應該已經很足夠了,足夠讓某些人喪心病狂的做出無所顧忌的事來!”楊高武眉頭微挑著說道。

    “說的極是,鄭寶坤就是容不得你壓著他!”

    “這事或許別有內情,不是說正在調查中嗎?你們這樣就妄下結論,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吧?”

    “妄下結論?你竟然還為鄭寶坤說話?”

    “我不是替他說話,只是就事論事,我不想要咱們刑偵處出現冤假錯案而已。”

    就在幾個副處長都開始紛紛表達意見的時候,楚牧峰的大腦早就高速轉動起來,分析和梳理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事情是鄭寶坤做的,已經是鐵板釘釘了。

    要是說沒有確鑿證據,你覺得范建制會帶著范斯文來警備廳實名舉報嗎?不可能。

    范建制不是那種魯莽沖動的人,能夠坐到副廳長的位置,他豈是一個簡單之輩?豈會留人話柄。

    那問題的關鍵就是范斯文為什么會站在自己這邊,而不是幫他的鄭寶坤呢?

    真的只是因為不想要被鄭寶坤控制嗎?

    不會這么簡單。

    難道是相信我能將鄭寶坤打垮?所以說將所有寶都押在我身上來。

    畢竟說到底,我和范斯文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無非就是因為何秀才的事情鬧出點小矛盾,最后還是我占了上風,狠狠折辱了范斯文的顏面。

    范建制會這樣做也不是不可能。

    “砰!”

    就在這種爭吵中,曲慈猛地拍案而起,指著剛才那位幫鄭寶坤說話的副處長厲聲喝道。

    “你真的是想要咱們刑偵處沒有冤假錯案嗎?你這就是為鄭寶坤說話!陳剛,不要以為我不清楚你平日里和鄭寶坤走得近的,所以想著維護他!”

    “但這次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可別成為被殃及的那條池魚!”

    “你說公平公正?好,我就給你。整個李代桃僵的計劃,每個環節上的人都已經被廳里面控制住。”

    “監獄做這事的副監獄長,那個被槍斃死囚的獄友,二科的科長王新祥,他們一個都沒跑,你說這事能是冤枉的嗎?”

    “對了,還有件事可以告訴你,就在我進來之前,王新祥也已經全都招供了,說李代桃僵計劃就是鄭寶坤指使他做的,為的就是能夠將牧峰處長擊敗,把他踢出刑偵處。”

    “有這些人證物證,還夠不夠公平公正?”

    陳剛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誠惶誠恐地趕緊表態道:“處長,我是真的不清楚這事還有這個內情。”

    “既然這樣,那鄭寶坤身為警備廳的副處長,知法犯法,視人命如草芥,理當被嚴懲。”

    這變臉的功夫一絕。

    你剛才不是挺正義凜然的為鄭寶坤說話嗎?現在怎么變的比誰都快?

    你這種墻頭草是最容易讓人鄙視瞧不起的,早知道會這樣,你還不如從剛才起就保持沉默呢。

    原來如此。

    就說范建制做事夠周全的,滴水不漏,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他既然說想要將鄭寶坤一腳踩死,就肯定不會留余地。

    要是說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自己當初的告誡起作用了,范建制也知道范斯文會被鋃鐺入獄,就是當了鄭寶坤的槍。

    敢拿范家當槍使,鄭寶坤就要做好被一槍反殺的準備。

    “處長,那廳里面是什么意思?”楚牧峰肅聲問道。

    “整頓處里內部紀律,徹查第一第二科室。”

    曲慈語氣凜然,整個人像是一柄鋒芒畢露的長槍,迫不及待的想要嗜血。

    “鄭寶坤是不可能再繼續擔任副處長的職位,十有八九是要入獄了,像他這樣的人,常年執掌第一第二科室,可想而知這兩個科室的紀律性會墮落成什么樣。”

    “上有所好下必興焉。”

    “王新祥和黃冰堂都必須嚴加審問!這樣,牧峰處長,棟才處長,你們兩個就辛苦下,牧峰處長負責分管和整頓一科!棟才處長負責分管和整頓二可!有沒有問題?”

    “沒有!”

    楚牧峰和梁棟才起身站立恭聲領命。

    真不要小瞧范建制的能量。

    范建制雖然不能和楚牧峰抗衡,但不意味著他收拾鄭寶坤就很費勁。

    何況他手中還掌握著很多證據,完全是能將鄭寶坤玩死的。

    所以當范斯文實名舉報的第一時間,鄭寶坤就被內部紀律調查。

    半小時后,鄭寶坤被免去所有職務,依法查辦。

    同時被帶走的還有二科科長王新祥,一科科長黃冰堂暫時接受內部紀律調查。

    楚牧峰的辦公室中。

    “你看出來沒有?這是曲慈在跟咱們示好呢。”梁棟才翹著二郎腿,絲毫沒有說想要現在就調整二科的想法,云淡風輕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

    楚牧峰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不緊不慢道:“曲慈將一科和二科拿出來,為的就是希望咱們將這兩個科室盡快維持住。”

    “他想要的是一種和平的局面,而不想要動蕩。實際上他會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他應該是從鄭寶坤的被拿下中感受到一種危機,所以才會這樣便宜咱們。”

    “是啊,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將兩個科室的分管權拿出來,無非就是害怕了。”

    “他怕咱們兩個今天能將鄭寶坤搞下,明天也會搞他。其實他想多了,鄭寶坤會落到今日之下場,和咱們有關系嗎?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梁棟才無奈的說道。

    “得,不管那么多,這到嘴的肉難道還能吐出來不成?”楚牧峰笑道。

    “當然不能。”

    梁棟才理直氣壯的放下二郎腿,跟著問道:“對了,那個范斯文你準備怎么辦?是讓他繼續蹲大牢,那還是說就此掀過這篇?”

    “呵呵,人家都給出這么大的投名狀,我要是說繼續揪著不放,倒顯得是沒有氣度。”

    “這事就算了吧!下不為例!”楚牧峰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錯,大善!”梁棟才拍掌說道。

    這事楚牧峰必須這樣做,因為只有這樣做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梁棟才最怕的就是楚牧峰一根筋的堅持到底,非要說將范斯文繼續關押起來,那樣可就是和范建制不死不休,死磕到底了。

    真的如此,沒有退路的范家也會像是對付鄭寶坤這樣對付楚牧峰。

    這樣鬧得兩敗俱傷,不值當。

    半個小時后。還是在這間辦公室,楚牧峰見到了范建制父子。

    再看到范斯文的時候,楚牧峰發現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紈绔已經全然不見蹤影,其臉上少了幾分狂妄,多了一絲沉穩。

    剛見面打了個招呼,范建制便直奔主題,一腳狠狠踢向范斯文吼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楚處長賠禮道歉!”

    “楚處長,對不起,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范斯文恭恭敬敬地彎腰說道。

    “那都是小事,以后不要再犯就是,畢竟不是誰都像我這么好說話的,范副廳長,您帶走他吧!”楚牧峰揮揮手,平淡地說道。

    “出去等著!”

    范建制將范斯文呵斥出去后,再看向楚牧峰時,神情已經變得很坦然和隨和,眼中露出頗為欣賞和贊嘆的神情。

    “楚處長,果真是年少出英雄啊。”

    “范副廳長,你言重了,有話就直說吧,我想咱們之間還沒有好到那種可以交心的地步。”

    “你也應該怨恨我才對,畢竟要不是我的話,范斯文也不會被關押到現在,更加不會被鄭寶坤利用,差點成為他手中的殺人刀。”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會選擇我而不是他呢?”楚牧峰站在窗戶前面,沐浴在陽光中,微瞇著雙眼問道。

    “選擇鄭寶坤?”

    范建制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神情,自嘲般地搖搖頭,一雙老來成精的雙眼中射出些許精光道。

    “楚處長,我好歹也是當過警備廳的副廳長,你覺得我會對鄭寶坤的底細一點都不清楚嗎?我是有所了解,也知道他背后的靠山是誰。”

    “可笑的是鄭寶坤好像并不知道你的靠山是誰,所以說他才想要針對你布局,但我卻是知道的,你背后站著的可是葉老。”

    “你說這種情況下,我不選擇你選擇誰?選擇鄭寶坤繼續和你為敵嗎?我還沒老糊涂,我知道在你眼中,他鄭寶坤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說道這里,范建制咬了咬牙:“當然,我之所以會實名舉報他,也是因為鄭寶坤竟然敢背著我設計范斯文,想要拿他當做槍使,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

    “我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不能說再失去第二個。”

    這番話說得夠直白,夠坦然。

    “范副廳長是個爽快人啊!”楚牧峰斜靠著窗戶說道。

    “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遮遮掩掩。”

    范建制指了指門外,嘆了口氣說道:“從今往后我會管教好范斯文的,他不能再像是以前那樣混日子,這以后的范家是要交到他手里,再像以前那樣,范家就會沒了。”

    “希望你他能明白你的一番苦心吧。”楚牧峰沉聲說道。

    “楚處長,告辭了!”

    范建制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慢走,不送!”

    范建制帶著范斯文就這樣離開了警備廳。

    等到他們坐上車后,范斯文才敢小聲問道:“父親,咱們真的需要這樣低聲下氣求楚牧峰嗎?”

    “不這樣還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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