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死的決斷,似有妖-《老胡同(獵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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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也沒有想要殺人,但事情卻出現變數,就是這個變數讓他不得不選擇下狠手。
殺人后他應該當時就離開津門,可又舍不得這里的一切,鬼使神差地跑了回來。
因為他覺得應該沒人看見,也應該沒有留下破綻,應該不會被查到。
真要這樣,憑著立下的功勞,他日后在這邊絕對會飛黃騰達。
說到底,就是存在僥幸心理!
“咚咚!”
就在曹天易一邊忙著,一邊暗暗胡思亂想時,檔案室的房門被敲響了。
被嚇了一跳的曹天易手一抖,一疊資料掉在地上。
“誰啊!”
“曹天易,督察組找你問話呢!”
“哦,來了來了!”
曹天易搖搖頭,嗨,虛驚一場。
既然是督察組問話,那么就去吧,督察組又不是為他而來的,沒有必要自亂陣腳。
審訊室中。
當曹天易被直接帶到審訊室,看到吳錦堯和楚牧峰他們都在場后,才忽然間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自己不是應該被帶到辦公室中嗎?為什么會是審訊室呢?
這里只有抓捕的犯人才會來,我可是站里的檔案室工作人員,你們這樣做想要干什么?
“來了,坐吧!”
吳錦堯掃視過曹天易后,隨意揚揚手臂,立即就有兩個人走上前來,一把將曹天易控制住,摁在椅子上便直接捆綁起來。
曹天易徹底慌了。
額頭冒出了冷汗,他知道出事了。
“你們干什么?站長,這是要干嘛啊!不是問話嗎?為什么要這么做是?”
曹天易瞪大雙眼問道,臉上浮現出滿滿的詫異和不解。
“我要干嘛?”
吳錦堯目光如同蝮蛇般投過來,冷冷說道:“曹天易啊曹天易,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島國安插在津門站的間諜,真的是太小瞧你了。
“這么多年默默無聞留在檔案室,你暗地里傳遞出去的情報不少吧!”
“島國間諜?”
曹天易心臟砰砰猛然加速跳動,他是真的肚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這么容易就被查出來,昨晚殺人之后就該和平安商號的人一起撤離。
現在好了,根本別想跑了,被直接拿下了。
但這樣的后悔卻必須要遮掩住。
不能認,他們也許只是懷疑,根本沒有證據,對,我沒留下任何證據!
所以曹天易盡管是心亂如麻,可臉上卻表現得如同一個無辜的人被冤枉似的,流露出慌張憤然之色,拼命掙扎著,大聲喊叫著。
“冤枉啊,站長,我比竇娥還冤啊!”
“您這是聽誰說的?這絕對是詆毀,是陷害!我根本不是什么島國間諜,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華夏人,站長,您是知道我的,像我這樣的,能是島國間諜嗎?”
“還要狡辯嗎?”
吳錦堯陡然向前邁出一步,殺氣騰騰地逼迫而來。
“曹天易,趙青峰是被你殺死的!平安商號也是你通知他們撤退的!”
“要不是你的話,平安商號現在還在我的掌控中,你現在還說你不是間諜?你當我沒有證據嗎?”
“哼,莫非你覺得殺死趙青峰,并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嗎?你要這樣想就錯了,錯的離譜,我們現在掌握了很多證據,足夠證明你是殺人兇手,你是島國間諜!”
“什么證據?”曹天易下意識地問道。
“第一,你家里點的香,是為了讓王桂英陷入沉睡吧?這樣她既可以證明,你昨晚是在家里睡覺的,是有不在場的證明,又不會露出破綻!”
“不過可惜,你沒有把香爐收起來,以至于你的迷香被認出來了。這是你疏忽大意,留下的第一條線索!”
吳錦堯的話語讓曹天易臉色頓變。
該死,這里竟然留下了這么大的破綻!
他的確如同楚牧峰所猜測的那樣,壓根就沒有想過有人會留意到香爐。
那原本就是家里很普通的一個物件,迷香也已經燒完,誰還會想到這事呢?
想到這里,曹天易忍不住扭頭看向楚牧峰。
“不錯,這的確是楚督察發現的,你還不知道楚督察是誰吧?告訴你,他在北平城警備廳可是被譽為神探!”
“你這樣的小伎倆,根本捧不上臺面,被他一眼就看穿了!”
吳錦堯在捕捉到曹天易的目光變化后順勢說道。
楚牧峰神色如常,保持沉默。
越沉默越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
“站長,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迷香啊!”曹天易咬牙爭辯道。
“怎么,還想抵賴,你以為我們只有這個證據嗎?”
吳錦堯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第二,也是最關鍵最致命的證據。”
“曹天易,你做夢都不會想到,你殺死趙青峰的時候,雖然說是趁他不防備捅的刀子,一刀斃命,但他在臨死前,硬是拽下了你衣服上的一個扣子。”
什么,衣服上的扣子?
有這回事嗎?
曹天易眼底閃過一抹愕然,他昨晚回家的路上就直接將染血的衣服包了石頭扔河里,對這個情況還真不清楚,不敢肯定。
“你可以否認那個扣子不是你的,但我們已經問過你媳婦王桂英,她已經承認扣子是你衣服上的。”
這個愚蠢的娘們!
曹天易心底惡狠狠地吼叫,一個除了能叫喚,其他什么能耐都沒有的臭娘們,要不是留著你給我當掩飾,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扣子?
有這回事嗎?
楚牧峰心中有些詫異,但捕捉到吳錦堯后負的右手大拇指不經意的翹起來后,當場就釋然了,敢情是在使詐。
看來這個吳錦堯能成為津門站的站長,也不是個迂腐之人,有一套啊!
“曹天易,此外還有第三個證據,那就是你昨晚殺死趙青峰離開的時候,有人看到你了,這個人就是昨晚巡邏打更的。”吳錦堯冷漠道。
又一手!
這詐使得讓他連求證都沒機會求證!
給出的證據都是曹天易現在沒有辦法去求證,也是他壓根就不清楚的!
讓他頓時陷入了驚慌之中。
“砰!”
吳錦堯猛然拿起桌上的鐵錘使勁敲打了下,眼神無比冷漠地說道,“曹天易,你好歹是津門站的人,應該知道這里的刑訊手段。”
“我之所以和你說了這么多,就是想要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來你的真正身份,說出平安商號的人到底都在哪里。”
“只要你愿意說出來,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網開一面,饒你全家不死。”
“饒我全家不死嗎?”
聽到這話的曹天易,嘴角露出一抹嗤笑,之前的偽裝也不屑掩飾,神情淡然地看過來。
“吳站長,既然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保證嗎?”
“這么還真的是你,曹天易,你為什么會這么做?”
“難道當津門站的力行社特工不好嗎?為什么要背叛津門站,背叛黨國?”吳錦堯揚手厲聲喝道。
“呸,誰給你說我是津門站的特工?告訴你,我從頭到尾都不是你們華夏人,我是大日帝國的軍人!”
曹天易唇角斜揚,臉上浮現出幾分高傲,掃過全場的目光充滿著一種赤*裸*裸的蔑視。
原來如此。
楚牧峰他們頓時恍然大悟。
根本不存在什么策反,因為曹天易一直就是個島國潛伏者。
“你是從什么時候來華夏的?”吳錦堯肅聲問道。
“那是很早的事情了,為的就是利用華夏人的身份進行掩飾。”
“你不是想要知道趙青峰是怎么死的嗎?不錯,他就是被我殺的。”
“說起來他死得也是有點可憐,因為我當時壓根就沒有想要殺他,而是他非要自尋死路。”
曹天易臉上泛起了陰森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早就覺得趙青峰他們有點奇怪,平常在站里根本不被重視的人,居然屢屢出外勤,肯定是有什么事兒。”
“這不,昨天晚上我才會想要去見見他,套套話。但我得制造不在場證明,所以說就用了迷香,讓王桂英給我作證。”
“他趙青峰有個毛病,那就是貪杯,只要喝多酒就會亂說話,這個習慣只有我知道,你肯定不清楚吧?你站長高高在上,肯定不知道,否則也就不會用他了,對吧?”
吳錦堯聽到這話臉色一片鐵青。
“嘿嘿,果不其然,被我灌醉的趙青峰就直接說了監視平安商號的事,說這事是你親自督辦的,是你想要在津門站一鳴驚人。”
“他還說你們很快就會行動,我當時想的就是趕緊通知平安商號的人撤離,也沒有想要殺他。”
說到這里時,曹天易神情變得有些猙獰。
“要怪就怪他命該絕,誰讓他居然說第二天會去找你稟告這事,說我大晚上的不睡覺,找他喝酒聊天,還問到了平安商號的事。”
“你說,我能讓他找你稟告嗎?所以他不得不死!”
原來是這個前因后果。
這么說的話趙青峰死得真是有點冤枉,估計他當時說出來那話也是醉話,也沒有想要第二天就去稟告吳錦堯知道。
畢竟他現在是執行任務期間,和曹天易喝醉酒說出了秘密任務就是大忌,怎么還敢主動坦白,這不是逼著吳錦堯處置他嗎?
“你倒是真下得去手!”
楚牧峰站起身來說道:“趙青峰把你當朋友,你卻是把他當工具,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丟,現在更是殺他滅口。”
“都說你們島國間諜心狠手辣,六親不認,你還真是當得起。”
“我其實不想殺他,是他逼我這么做的!”曹天易獰聲道。
“楚督察,和這種人沒有必要廢話的,曹天易,你現在給我老實交代,平安商號的人現在哪里?力行社中還有沒有你的同伙?”吳錦堯冷聲喝問。
曹天易鼻腔中發出一道冷哼聲,竟然緩緩閉上了雙眼,不再吭聲。
“怎么著,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渾身皮癢啊,行啊,給我用刑,上竹簽!”
吳錦堯往后退出兩步,審訊人員便拿著竹簽走上前來。
每根竹簽都是細長鋒利,上面微微泛黑,顯然是血跡凝固后的痕跡。
“曹天易,你這是何必呢?要我說,你就老老實實將知道的都說出來,站長肯定會放你一馬。”拎著竹簽的特工淡淡說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打死我都不會說。吳錦堯,你想要知道平安商號的秘密,這輩子也休想了!”
“芳子,我愛你,咱們來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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