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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捕鼠行動-《老胡同(獵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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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認識他們嗎?”

    看到這個男人愣神的樣子,楚牧峰抬起頭看過去問道。

    “認識啊,你們這是找他們嗎?”

    停步男人說出來的話,讓原本隨口一問的楚牧峰,眼里閃過一抹喜色,隨即跟著問道。

    “對,我們就是在找他們,您要是認識他們的話,能給我們說說他們是誰?家住在哪里?是做什么的嗎?”

    “你們是什么人?”男人倒是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神情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兩人。

    “我們……”

    東方槐剛想要張嘴自報家門,楚牧峰卻是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頭笑道:“先生,我們是警備廳的,找他們是因為有個案子可能和他們有關(guān)。”

    “可問題是,我們眼下只有這兩人的畫像,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您要是說知道的話,跟我們說說吧。”

    “哦,你們是警員啊!”

    男人點了點頭,很痛快地說道:“這個男的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六味書屋的老板,叫做侯功輝,女的是他媳婦,名字叫什么不清楚,只知道很多人都叫她婁姐。”

    “請問六味書店在哪里?”楚牧峰接著問道。

    “哦,你順著外面這條路走到盡頭,然后左拐就看到了。”男人揚手比劃了下說道。

    “謝謝了,還沒請教先生是?”楚牧峰沒有著急起身,反而遞了根煙過去問道。

    “這是我們飯店的章老板。”有小二在旁邊搭腔道。

    “干你的活兒去!”

    章老板瞪了伙計一眼,接過煙,沖著楚牧峰兩人笑了笑說道。

    “鄙人章東南,這座小店就是我開的。我平常沒什么其他愛好,就喜歡看看書,所以經(jīng)常會去六味書店。”

    “剛才恰好看到你們將侯功輝兩口子的畫像放在桌上,才感覺有些奇怪。”

    “哦,多謝了!”

    楚牧峰道謝后,直接起身離開。

    東方槐放下錢后緊隨而上。

    看著兩人的背影,小二不由得嘀咕他們怎么連面都不吃了,章老板則挑起眉角,沒好氣地呵斥道。

    “你們知道什么?在這里亂嚼舌根子,還不趕緊去給我干活兒!”

    “知道了,老板!”

    ……

    街道盡頭,剛轉(zhuǎn)過來,還真是有家書店叫做六味。

    楚牧峰和東方槐就站在對面買了個幾個炕山芋,一邊吃著,一邊用眼角余光觀察著里面動靜。

    不一會兒,那個老板侯功輝就走出來倒水。

    看到他的瞬間,兩人神色同時一振。

    是他!

    他絕對就是畫像上的那個男人,也是暗暗監(jiān)控林南響的人!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科長,能肯定這里絕對是一處聯(lián)絡(luò)據(jù)點,這兩口子是有問題的。”

    “你看咱們是現(xiàn)在就叫人來抓捕呢,還是監(jiān)控起來,順藤摸瓜呢?”東方槐低聲問道。

    “先監(jiān)控起來!”

    楚牧峰直接說道:“眼下貿(mào)然動手抓捕的話,只會打草驚蛇的。”

    “對方既然是一個間諜小組,那么咱們就要連根拔起,絕對不能給他們警覺逃脫的機會。這事你來安排,給我密切的監(jiān)視住這里,跟蹤這兩口子,通過他們,我想應(yīng)該能找到其他潛入者!”

    “是!”

    楚牧峰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氣。

    不怕多苦難,就怕沒頭緒,有了頭緒就好辦了。

    接下來的事就變得很簡單,在東方槐的指揮下,特殊情報科的隊員化作各種身份,將這邊里三層外三層的暗中監(jiān)控起來。

    只要侯功輝兩口子離開,自然就會有人跟蹤過去。

    而且跟蹤的都是老手,身份各異,中途還有更換,絕對不會說被侯功輝兩口子發(fā)現(xiàn)破綻。

    醫(yī)院中。

    楚牧峰離開這里,就去醫(yī)院探病。

    這會兒林南響還是昏迷不醒,不過醫(yī)生說他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暫時是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

    槍傷也沒打到骨頭,所以只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恢復(fù)過來。

    “林南響,希望你早點醒來,這樣我還能帶著你去報仇雪恨,要讓你親自動手,用他們的血,來祭奠第一組組員的在天之靈。”

    ……

    金陵城,一家奢華的酒店。

    宮崎思峻處事非常謹慎,他當然不會在任何一家酒店旅館長住,最多兩天就會換地方,這是最起碼的安全守則。

    入夜。

    “外面的情況現(xiàn)在怎么樣?”

    宮崎思峻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有些陰沉,不時會劃過一道閃電的天空沉聲問道。

    “少佐閣下,軍事情報調(diào)查局和金陵城警備廳都在調(diào)查這事,我想咱們的暴露是肯定的,對方是絕對不會說白癡到那種忽略咱們的地步。”

    “而且咱們和軍事情報調(diào)查局打過那么多次交道,他們就算是聞著味兒也會知道咱們過來的情況。”黑木鳩正站著回答道。

    “呦西,你說的沒錯!”

    宮崎思峻頷頷首,深以為然仿若說道:“要是說咱們做出來這些事,金陵這邊的軍事情報調(diào)查局還是無動于衷,或者說還是當睜眼瞎,那才是最可笑的事。”

    “不過就算是暴露也無所謂,這原本也在咱們的計劃中。”

    “哈依!您說的對。”黑木鳩正躬身說道。

    “去收拾下,留下幾個人,其他的都跟我去姑蘇站!”宮崎思峻嘴角浮現(xiàn)一抹冷笑道。

    “哈依。”

    其實要是有機會的話,宮崎思峻也不想要就這樣離開。

    但現(xiàn)在不是沒有辦法嗎?

    華棟死了,林南響不死也沒有可能再有機會抓住,那么就只能是去姑蘇城找姜國儲。

    而且和姜國儲過招,也是宮崎思峻心中一個痛點。

    在新京城的時候,姜國儲是階下囚,可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讓他逃掉。

    現(xiàn)在自己來到姑蘇城,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給他再活命的機會。

    姜國儲必須死!

    當然,在他死之前,宮崎思峻還是想要審問一番,問出來那個詩人,到底是誰!

    ……

    翌日。

    楚牧峰來到了情報處,見到了唐敬宗。

    畢竟前有華棟,后有林南響,他如果說不能就這事趕緊給出個交代,唐敬宗這邊會坐立難安。

    “哦,所以你的意思,能肯定前來興風作浪的就是新京城特高課的人了?”

    聽完楚牧峰言簡意賅的匯報,唐敬宗眼前一亮。

    “對,能肯定,林南響說已經(jīng)認出來中一個人,他叫做黑木鳩正,不過不知道這個黑木鳩正是不是負責人。”楚牧峰跟著說道。

    “是不是負責人,都要抓到他!”

    唐敬宗想到臥榻之側(cè),竟然有他人鼾睡,心中就冒出熊熊怒火。

    這里是他的地盤,作為情報處處長,他必須要將這伙人給揪出來,讓他們都吃花生米。

    “你那邊有什么線索沒有?”

    “已經(jīng)有了一條線索,是這樣的……我的人正在嚴密的進行監(jiān)視,我想他們是肯定會和其余人聯(lián)系的,只要有所聯(lián)系,我就能順通摸瓜的去找到他們的上線。”

    “處座,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將他們?nèi)磕孟隆!?

    楚牧峰神情肅然地說道:“我想對方應(yīng)該也是隱藏在咱們金陵城多年的間諜機構(gòu),這次能借著這事,正好將這個組織也連根拔起。”

    “好,這個案子就交給你負責!”

    唐敬宗露出一抹釋然之色,這個楚牧峰果然是有運道,這樣都能被他找到線索。

    “需要什么支援盡管說,我這邊全力支持!”

    “是,我不會和您客氣的,不過處座,我這邊是能盯著這條線,但是姜國儲副站長那邊,您是不是得給他提個醒?”

    “這群人敢在金陵城中動華棟,偷襲暗殺林南響,那么自然也不會放過他。”楚牧峰還是有所擔心地說道。

    “他……”

    唐敬宗聽到這個后,忽然說道:“你說要是能在姜國儲那邊布置個陷阱,是不是有可能將這群人一網(wǎng)打盡?”

    “很有可能!”

    楚牧峰微愣后,就事論事地說道:“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而且最主要的是這條蛇很容易被引出來。”

    “但問題是這就需要姜副站長的配合,可這畢竟是有風險的,我擔心!”

    “沒有什么擔心的!”

    唐敬宗知道楚牧峰的擔心和顧慮,不過他卻是無所謂地揮揮手。

    “放心吧,我會和姜國儲說,讓他那邊盡快拿出一個章程來。就這事,我相信他們姑蘇站是能處理好,你也就不用特意過去一趟,就留下來繼續(xù)盯著那個間諜小組吧。”

    “是!”

    楚牧峰也不想過去,他怕自己要是說過去的話,金陵城這邊再發(fā)生大案怎么辦?

    姜國儲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這只是一種可能。

    要是說特高課的這群人不去呢?自己過去的話,不正好是會造成后方空虛,讓他們搞出更大動靜呢?

    “對了,還有件事需要麻煩處座幫忙。”楚牧峰在離開前說道。

    “什么事?”

    “就是警備廳刑偵處那邊,給我下達了任務(wù),就是調(diào)查槍戰(zhàn)案的真相。”

    “您說我能把這事的真相說出來嗎?所以還需要您給那邊打聲招呼,就說這個案子咱們局里已經(jīng)負責,他們就別多想了。”

    楚牧峰跟著說道。

    “哦,這事好辦,我來處理吧!”唐敬宗點點頭,不以為然。

    “卑職告辭!”

    ……

    只要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

    東方槐親自監(jiān)視著六味書店。

    深夜時分。

    當整個金陵城陷入萬籟俱寂的時候,侯功輝悄無聲息地出門了。

    只是他一個人,那個婁姐依然留在書店里面。

    看到這幕,東方槐便直接跟上前去。

    一路上,侯功輝如一只偷米的耗子,非常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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