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才多大的孩子啊,哪吃得了那種苦?開始的時候,烈兒哭,我也哭。我求老爺子放過烈兒。老爺子說我慈母多敗兒,干脆把烈兒從我身邊帶走由他親自教導……” 語及此,白露的眼睛紅了紅,寧可趕緊抓過一旁的紙巾遞到白露手中。白露笑著說了聲‘老了,愛回憶往事’的話,又問:“不嫌我話多吧。” 寧可趕緊搖頭。 “可以說,烈兒的成長軌跡中我參與的極少極少。倒是老爺子和你蒙叔叔參與得極多。” “自從烈兒被老爺子帶走后,我只能在周末、逢年過節的日子才看得到烈兒。而烈兒呢,從最開始扳著指頭數周末,數到后來他也不再指望著逢年過節了。” “迄今我都不清楚他到底是真喜歡上了那些格斗、搏擊、散打還是被逼得認了命。總而言之,他在這一行堅持了下來且頗有建樹。” “但是命運啊似乎見不得他順利,他九歲那一年突逢變故導致他失去味覺……” 寧可驚呼:“失去味覺?” “你不曉得這事?” 寧可急急搖頭,打死她她都不會把蒙烈往失去味覺那方面去想。 輕嘆一聲,白露說:“這件事非親近之人不能透露,他從事的都是危險的事,如果讓有心人知道他失去味覺有可能就會危及到他的生命……” 寧可若被雷劈的回憶著自打和蒙烈相識以來他在廚房中的種種怪異之舉,有他直接吃小米辣的,有他直接倒醋喝的…… 那個時候她還以為他有神經病。 現在才曉得他是真的病了,只是這個病是生理上的而不是精神上的。 雖然人不能沒有水,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吃著如水一般淡而無味的東西,就是神仙也會發狂,何況他只是一個肉體凡胎的人。 那這些年他是怎么過來的? 一時間寧可有些心酸難忍。 只聽白露又道:“自從失去味覺,他的性格開始大變,他不再愛講話,對誰都一派冷漠甚至于六親不認。他也不上學,每天沉浸在格斗、拳擊、散打中。我明白自己的兒子,他是想把自己打麻木了,麻木得不再去想味道的事。他是在發泄,發泄失去味覺的痛苦……”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