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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夢瑤沒有說任何好與不好的話，只是將話題轉移到了紀中原的身上。

    “我其實早就知道你回國的消息了，原以為你不會再提到我的名字。”

    “后來，海上市的人聯系到我了之后，我就明白，你找我一定不是要敘舊，肯定是為了其他更重要的朋友吧。”

    “你是為了找老紀的下落吧，很遺憾，你來晚了。”

    聽到這里麥凡深感不妙，他問到：“什么意思？”

    對面沉默了許久回到：“老紀幾十年前就病故了。”

    麥凡追問：“真的是病故嗎？我當時替自己找好了后路，撤離之前還特意見了他一面。”

    “他還勸我留在海上市呢！那個時候他的身體還很硬朗的。”

    “畢竟他在海上市，負責的是情報站的工作，組織上并沒有讓他沖鋒陷陣，上前線殺敵。”

    “他也只比我們大二十歲而已。就算是去世，也應該是幾年前，最多十幾年前！”

    “又怎么可能是幾十年，這么短的壽數？蘭夢瑤，你知道我曾經是干什么的，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的敏銳性依然在。”

    蘭夢瑤嘆了一口氣，只能告知麥凡真相：“老紀犧牲了。他不信邪，非要去感化那些遺留在海上市的特務與黑幫。”

    “最后死在了回家的途中。”

    麥凡沉默了許久，只留下一聲嘆息。

    他不想去問蘭夢瑤到底過的好不好，因為對方還活著，只要還活著，就要比老紀好上太多。

    麥凡應該習慣的不是嗎？

    在這條通往真理與正義，理想與目標的道路上，已經倒下了太多太多，如同老紀這樣的人。

    這也不正是他們那種人的真正的心愿嗎？

    他為什么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卻依然會感到如此的難過呢？

    是因為他知道既定的歷史，從而可恥的逃避了嘛？

    麥凡不知道為什么，他只覺得唇邊咸咸的，手一抹，他已經是滿面淚水。

    “麥凡，你在哭嗎？我以為你這樣的人，是不會哭泣的。”

    因為香城的小報上曾經寫過有關于你的小道消息。

    陪伴在你身旁多年的夫人去世了之后，你也是一滴眼淚也不曾流過。

    但是現在，你卻為了一個只是合作了幾年的同事哭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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