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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老頭去外頭倒洗鍋的臟水，一抬頭就瞧見了站在那里的方紅江。

    “爸……”

    方紅江有些局促地喊了一聲。

    方老頭只是瞥了他一眼卻一句話都沒說。

    “爸，你們吃飯了沒有？”方紅江忙跑過來幾步，“要是還沒做飯，我們那兒還有一些，都在鍋里沒動過的。”

    方老頭聽到這話眼神變了變。

    不明白自己爸怎么忽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方紅江有些忐忑不安。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方老頭突然間問到。

    方紅江愣了一下。

    “今天……今天難道是，是您二位的生日？”

    方老頭頓時嗤笑一聲。

    “看來不只是別的記不住，也記不住我們兩個老東西的生日啊。”

    方紅江的臉頓時青白中帶著窘迫的紅色。

    他……確實是不記得了。

    方老頭轉身就要走。

    “爸！您還沒跟我說是什么日子呢！”

    方紅江顧不得丟臉只能連忙攔住方老頭。

    方老頭這會兒倒是沒再拐彎抹角了。

    他滿布褶皺枯瘦的臉上，一雙眼睛雖然小卻十分聚光，此時帶著十分的冰冷。

    “今兒是翔子開學的日子！”

    ！！！

    方紅江愣住了。

    方老頭看著他這樣子搖了搖頭。

    自己兒子今天要開學的日子居然都不知道，也不好好想一想，在這樣的日子他們老兩口會不好好給大孫子做飯嗎。

    說什么還剩著飯，要是真有心，應該在吃飯之前就過來跟他們說了，而不是吃完之后才過來說這樣的話。

    真是讓人心寒呢。

    方紅江看著他爸轉身進了家門，整個人的肩膀肩膀立刻就耷拉了下來。

    他是真的不知道方翔今天上學……

    在家的胡香花看到方紅江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她當然知道方紅江往哪兒去了，除了對面也不會有什么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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