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哼,壞人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的。”劉永鑫倒背起手來,有理有據(jù)地說道:“金彪都看到了,你叫的那些人,個個都是紋身畫虎的,一看就是道上的混混。但是我劉永鑫要告訴你,黑社會在我這里不好使,被我搞垮的地痞流氓也有一籮筐,你是下一個!” 嗯? 陸平一臉無辜地道:“姓劉的,你別血口噴人!你……你看清楚了,我陸平有正經(jīng)工作,我在汽貿(mào)城當司機。那些人……那些人只是愿意聽命于我,他們也……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黑社會。誰告訴你,開夜場的就一定是黑社會?” “哈哈哈哈!”劉永鑫氣勢上便越發(fā)強硬了起來:“那你告訴我,干娛樂場子的哪些不是黑社會?聚眾斗毆,強買強賣,干違法生意。” 陸平強調(diào)道:“他們以前的確這樣,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他們漂白了。” 劉永鑫雙臂一揮:“世界這么大,你漂的白嗎?就說順世集團的房明海吧,表面上看干的是正經(jīng)生意,但是他背地里卻在做毒,甚至還倒騰軍火。像他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商界中有幾個人像我劉永鑫一樣,堅守本心,干良心買賣?” 陸平說道:“你有沒有良心跟我沒關(guān)系,你也不要跟我來這一套道德綁架。我陸平行的正坐的端,你現(xiàn)在首先要搞搞清楚,是你鋼廠的人挑釁在先。我陸平不是吃虧的角兒,受了欺負就要還擊。所以你最好是跟我就事論事,別給我亂扣帽子!” 劉永鑫反問:“你是說,我劉永鑫冤枉你了?” 陸平道:“竇娥之冤!” “好吧好吧,你說你自己不是黑社會,不是地痞流氓。”劉永鑫神乎其神地又轉(zhuǎn)換了一下語氣,說道:“但是我們金部長的醫(yī)療費,你得賠吧?被你騙去的那幾十名員工,你得還回來吧?賠個禮,道個歉,從地上爬一圈兒出去,我就不再為難你了。” 陸平冷哼道:“你想的真美!本來這件事我打算到此為止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行。我陸平現(xiàn)在就明確告訴你,人我也打了,但那是該打,醫(yī)藥費我是不會賠的。還有那些跳槽員工,我也不可能還,因為我給他們的待遇,比你鋼廠高。高的多。當然,這些都是應該的。下面該算算你欠我的賬了。你的員工囂張跋扈,插隊炫富,影響我心情,耽誤我時間,這是其一;我白天上了一天班夠累的了,正準備睡覺呢,你卻派兩個保鏢過去打擾我,把我?guī)У竭@里,影響我休息,耽誤我睡眠,這是其二;你作為金什么慶和金什么彪的老板,對他們犯的錯誤,進行包庇,扭曲,誣陷我是黑社會,地痞流氓,甚至還出言威脅我陸平。這是其三。所以,你還記得電話里我跟你說的話嗎?請神容易送神難,你今天晚上不給個滿意的說法,我是不會走的。” “呀,呀呀呀。”劉永鑫連連咂摸著嘴巴,嘖嘖地說道:“氣勢挺足啊,還你是不會走的,你想走也沒這么容易啊,你覺得我親自出面把你叫過來,會輕易放你走?” 陸平反問:“我若想走,你能攔得住?” 劉永鑫一臉撇腔拉調(diào)地警示道:“你……試試!” “好啊!”陸平笑了下,便開始往外走。 大疤順勢擋在前面。 倆人形成對峙。 哼,他還想走?劉永鑫看了一眼大疤,記起了很多往事。 前年,鋼廠遭遇一群地痞流氓威脅,一個叫孫葫蘆的道上大哥,帶著十幾個小弟殺到鋼廠,牛逼轟轟地跟自己談判,被大疤一個人全扔了出去。 去年,自己一個多年前的競爭對手,高價雇傭了兩名職業(yè)殺手,想做掉自己,被大疤識破,一個折斷胳膊,一個折斷雙腿,然后只身找出了幕后對手,并將他扭送了警察局。 今年三月份,自己老家的表妹遭遇當?shù)亓髅テ廴瑁闩纱蟀處Я藘蓚€人過去,大疤闖狼窩,斗群狼,手里一根生銹的鋼管,硬是把二十幾名地痞流氓揍的屁滾尿流,哭爹喊娘。從那以后,大疤這個名字,成為了一個實力的象征,武力的符號。 三年時間。 大疤的酬勞從月薪一萬提升到八十萬。 整個鋼廠上萬名員工,誰見了大疤不膽戰(zhàn)心驚? 哼,這個陸平倒好,在大疤面前,他還敢說自己想走? 怎么走啊? “嗯?他人呢?”劉永鑫正思量間,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眼前只剩下大疤一個人了。 大疤正想追出去,聽到劉永鑫的追問后,馬上回道:“老板,他……他好像是跑了。” 劉永鑫一臉詫異:“你站那,他怎么跑的?” 大疤撓了一下臉上的刀疤,一臉茫然地說道:“我也沒反應過來啊,他就……他就這么扒拉了我一下,人就溜過去了。” 劉永鑫急呼:“你就讓他扒拉啊?” 大疤歇斯底里地道:“我還以為他扒拉不動我呢。” “那怎么扒拉動了呢?你……你……”劉永鑫幾乎是吼了起來:“還站在那兒干什么啊,還不快去追啊!” “是,老板!”大疤轉(zhuǎn)過身,如影隨行地沖了出去。 劉永鑫見大疤身手如此敏捷,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也許是大疤輕敵了呢。 嗐,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嘛。 更何況,房車外面還有二十幾名身懷絕技的保鏢,就圍捕一個人,他能跑的了? 于是劉永鑫便寬下心來,穩(wěn)坐釣魚臺般地抽了一支雪茄,靜待大疤將這狡猾的家伙抓捕歸案。 哼! 在永州。 能逃出我劉永鑫手心的人,還沒出生呢! 此時此刻,他倒是有一種諸葛亮七擒孟獲般的期待感。雖然,現(xiàn)在一擒還未擒成。 但不知幾時。 劉永鑫突然感覺到面前站了一個人。 還以為是大疤回來了,但抬頭一看,卻是陸平。 不由得一陣暗喜。 “小兄弟,跑得了嗎?跑不了吧?”劉永鑫端望著車門處,遲遲不見大疤上來,便若有所思地說道:“別做無用功了,沒用的。” 陸平笑說:“我壓根兒就沒跑,一直在車上。” 劉永鑫猛地一驚:“你……你說什么?” 陸平毫不客氣地從一側(cè)小桌上的雪茄盒里,摸出一支雪茄來塞進嘴里,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陸平想走,誰也攔不住。但是事情還沒解決,我是不會走的。” 劉永鑫神色有些復雜:“那你剛才……剛才去哪里了?” 陸平朝前一指:“我只是進去參觀了一下你的衛(wèi)生間。現(xiàn)在我想告訴你的是,里面沒紙了。是不是忘換了?” 劉永鑫臉上一陣豬肝色:“你……你……你太狡猾了,這個大疤干什么吃的?” 陸平晃了晃嘴上的雪茄:“來,借個火。” 劉永鑫緊皺眉頭搖了搖頭:“沒有!” “騙子!”陸平干脆一伸手從劉永鑫口袋里掏出一盒無硫火柴,擦燃。 劉永鑫頓時覺得他抽煙的樣子蠻帥的,而且他居然知道雪茄要用無硫火柴點燃,不由得更是一陣驚訝:“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大疤他們馬上就回來了,你還是跑不了。在他們來之前,你最好是好好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那些,否則你會吃大虧。” 陸平反問道:“你現(xiàn)在都成孤家寡人了,還敢這么跟我說話?” “小兄弟,你斗不過我的。越掙扎越難受。”劉永鑫不斷地打量著門口,等待大疤回來。 外面。 大疤帶著那些個身手矯健的保鏢,向四面八方拉開天羅地網(wǎng),搜尋陸平。 跟國際刑警抓捕嫌疑人似的。 很專業(yè)。 “玉東,你再去那邊看看!” “小陳,你去那邊!” “孫和尚,車底下也別放過!” 大疤像是一個出色的指揮員,一邊做出應急部署,一邊自己也鎖定了一個方向,像踩上了風火輪一樣,疾駛在夜色之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