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二月里的天氣,雖然按節氣上來說已經打了春,可誰曾想天氣還是那么冷。甚至于天上還飄起了雪。 在這寒風刺骨的夜晚,趙念宗佇立在冷冷清清的街頭,走投無路的感覺頓時襲上了心頭。 將來可怎么辦? 摸摸口袋里的那幾塊金錠子、銀塊子。 他的心里默念著: 難不成要和他們一樣,去南天門去種地不成? “別覺得南天門就是什么惡疾橫行的地方,說起來一千多年前的江南,那也是瘴氣橫行的地方,古話不是說了嗎?“江南卑濕,丈夫早夭”,可現在呢?江南那可是魚米之鄉,天下再富莫不過江南,南天門那邊比江南也不差,一年三熟不說,而且土地也比江南肥沃千百倍。只要大家伙肯下力氣,用不了幾年那里便會遍地良田,到那時候,那還有什么瘴氣,況且,朝廷在當地派有醫官。” 在碼頭,殖民地部的官員曾如此對他們說道。 對于其它人來說“江南卑濕,丈夫早夭”,或許是當官的口中“古人夸張”的說辭,但是對于趙念宗來說,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賠在那里,古人夸張也好,不夸張也罷,丈夫早夭總是事實。 “老子不能沒死在太行,反倒死在了南天門的瘴氣里吧!” 趙念宗的心里這么念叨著,心里對去南天門那是各種抵觸,可他同樣知道,國內絕對沒有他落腳的地方,畢竟,這腦袋上可以掛著賞銀哪。 街道上結著厚厚的冰,冰面上映著一個又一個店面里射出來的燈光,置身于街頭,趙念宗卻顯得有些茫然。 去那? 總不能出關到關外吧。 即便是到了關外,李過那里又怎么可能會有自己落腳的地方? 趙念宗一邊在心里盤算著,一邊走進了路邊的一間酒館里。 反正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先進去溫碗酒驅驅寒吧! 雖然夜已經深了,可是酒館里頭的還有十幾個年輕的水手正聚在暗淡的燈光四周,在那喝著酒,吹著牛,當然不時的還會在懷中的妓女身上的上下其手,男人放肆的笑聲,與女人的嬌笑在酒館里回響著。 這地方,可真夠味啊! 趙念宗心里這么尋思著,走到曲柜。 “掌柜的,來一碗酒。” 從錢袋里數出幾個銅錢,趙念宗又問道。 “掌柜的,這碼頭上的船都是去那的?” “那要看你想去那了,海州這邊,雖然比不上其它大碼頭,可無論是往北還是往南的船都有,聽說過倭國嗎?往那去的船一樣也有,怎么樣?” 掌柜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漢子,笑道。 “瞧你這身架,肯定不愿意和其它人一樣,種地討生活,想到船上討生活?你來的可真巧,反正,只要你愿意到船上去討生活,來這就對了,俺牛老四在這碼頭上也能遞得上話……” 牛掌柜的話還沒說完,就水手就大聲嚷嚷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