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上,所以咱們才要為將來計!” 壓低聲,范文程說道。 “皇上,常言道,狡兔三窟,我大清雖然東渡倭國,暫時得已偏安,可宋室偏安也不過百年,我大清又能偏安多少年?” 面對范文程的反問,豪格沉默了好一會,作為大阿哥的他,并不是一個有多少心機的人,要不然在歷史上也不會失去帝位,但是并不意味著他蠢,而且屢屢受挫于大明后,他的骨子里早就沒了過去的猖狂,深知范文程說的是實話的他,點點頭長嘆道。 “恐怕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年的功夫。如果朕所料不差的話,乾圣皇帝很有可能是想把咱們留給他兒子,讓他兒子攜滅清之功登基,如此非但可以號令群臣,令群臣懾服,而且軍方也會傾立支持,君無兵又焉能稱得上君?皇阿瑪當初不是說過嘛,要是皇叔沒有西征進入草原,這大清的皇位,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朕這里。” 豪格這一句話,有些意味深長。 因為兵權并非其他權利,是帝國的根本。 在大清如此,在大明同樣也是如此。為什么在明太祖、成祖那會,兩個皇帝如此強勢,想殺誰,就殺誰。文臣武將無不攝服于兩位皇帝的赫赫天威下? 因為,那時的兵權是牢牢掌控在皇帝手里的。因為明太祖明成祖兩個皇帝一直是兵權在握。 但是到了明宣宗那里就有點不一樣了。 明宣宗也是能領兵打仗的,勉強也算是一位馬上皇帝。但是即便是他本身卻沒有赫赫軍功,也就是隨朱棣二征漠北。所以對只能掌握軍中大局,這種掌控與太祖太宗直接掌控差遠了。 到了朱祁鎮那,皇帝對軍中的掌控,比宣宗皇帝又差了一層。 兩者本質上的區別就是朱祁鎮是以皇帝而不是將軍的身份掌控軍隊,他所謂的“御駕親征”是以皇帝為名號令三軍,而不是以將軍為名指揮三軍,一個名義上的號令,一個親自指揮,完全兩個概念。 但是明太祖成祖,他們既是皇帝,又是將領。作為暴力集團的軍隊,天生崇拜強者,崇拜能帶他們打勝仗的將領,無論是將軍們還是士兵都是如此,當這個將領是他們的皇帝,他們對皇帝的忠心是任何人不可動搖的。 而明英宗之后,明朝皇帝都缺了這關鍵一環,所以他們對軍隊的控制,是以皇帝的身份加以控制,所以皇帝成為了某種擺設。 也正因如此,皇帝在某種程度上,與軍隊是割裂的。這種割裂導致了皇帝對軍隊的懷疑,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他只是一個擺設,在這種情況下,皇帝更愿意依賴無害的文官,而不是作為雙刃劍可能會傷害自身的軍隊。甚至,這也是歷朝歷代皇帝打壓軍隊的根本原因。在沒有赫赫軍功讓軍隊信服的時候,他們更愿意用高高在上的皇權,讓軍隊保持敬畏。 敬畏與信服,這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局面。 別看黃臺吉是蠻夷,但也正因為他是蠻夷,才會把這些事情看得透徹,而不是用一些春秋筆法加以掩飾——離開了軍隊,皇帝屁都不是。 “乾圣皇帝軍功赫赫不遜明太祖,可他兒子沒有,他是以外藩襲位大統,靠的是什么?什么天命氣數,不過都是迂腐之言,說白了,就是靠著咱們滿人和流寇的人頭,可是他兒子呢?” 往西南大明的方向望去,豪格說道。 第(2/3)頁